查了黄历,又请街边的瞎子算了一卦,今日诸事顺利。苏任这才率领大批人马启程,奔赴长安。出城的时候,天还黑着,昨天晚上说了一晚上的事,一上车苏任便歪倒在最里面,睡着了。
不用人相送。该安排的已经安排妥当,郡兵由李成和苟天明率领,家里的事情,留下霍老四一家,商会中有崔久明照看,其余的人全都跟着苏任一起进京。人数很多,又有五十名护卫,走在路上浩浩荡荡的,很有些大官搬家的气势。
出城没走多远,冷月便将苏任叫醒,黄十三在车外道:“先生,太守带着人来送行!”
苏任呼了口气:“这个常事,就是欠敲打,免了一万钱,这才知道了些规矩。”
话是这么说,常事总归是太守,苏任整了整衣服,慌忙下了马车,一见常事,连忙行礼。常事这次带来的人不少,不但有个椽属的曹椽,就连附近几县的县令都拉了来。大半夜的在城外等候,全然不顾自己的身份。
连忙将苏任扶起来:“师弟不必如此客气,你我乃是师兄弟,师弟此次前往长安营救老师,为兄恨不得跟着师弟同往,怎奈这蜀郡数万百姓都等着为兄,不敢有半点擅离,师弟见了老师,还请在老师面前替为兄磕个头。”
“小人记下了!”
常事一摆手,常圆拿过一个包袱:“这是为兄给老师带的衣物和吃食,老师下狱为兄心中不安,不能当面尽孝!”说着说着,竟然眼泪汪汪。
苏任看的无奈,以常事的本事,做太守可惜了,若是去后世演电影、电视,不说奥斯卡影帝,金鸡、百花随便拿。
包袱里真的就一些衣物和吃食,苏任彻底无语了,抬手就扔出了车外,继续缩在角落里睡觉。对常事的敲打已经到位,经过这一次之后,常事应该会老实下来,留在成都的人也不会有什么危险,要不然常事也不会大半夜的在城外相候。
从成都去长安,路途很难走,横在两地之间的秦岭是最危险也最凶险的一段。从成都开始,一路往北,走广汉,梓潼,出剑阁,过阳平关,进入汉中,再由陈仓古道,进入散关,这才算踏入秦川境地,转而向东,步入渭水平原。一路上全都是山路,有些地方甚至只有羊肠小道。
苏任的马车在梓潼就扔了,剩下的路只能骑马。望着眼前连绵不绝的山脉,其间夹杂着一座座险关,苏任想起了李白的千古名句:蜀道难,难以上青天。当下的蜀道真的很难走,狼虫虎豹之外,山匪更是多如牛毛,若不是他们有几十名护卫,能不能活着去长安都未必。
这一次带的人多,钱财也多,需要的骡马就更加多。来的时候崔久明就曾经建议过多带骡马少用车,可苏任总是以后世的思维看待道路,真到了地方总算明白什么叫蜀道难。迫不得已,只能在梓潼暂住,派人去购买更多的骡马。
梓潼听起来是个城,实际上和温水差不多,因其为进入蜀地的第一座城池,往来的商贾比较多,梓潼显的比较繁荣。一条不长的街道两边,酒肆、客栈一家挨着一家,靠近城门的地方竟然还有一座教坊。商人都有钱,常年在外奔波,除了吃喝自然就需要点别的,教坊的生意是梓潼最好的。
苏任一群人没去教坊,找了一家客栈安顿下来之后,便带着冷峻、苏凯几人去附近的酒肆喝酒。正是中午,一天中生意最差的时候。要赶路的早就走了,不赶路的也去办自己的事情。酒肆中格外冷清。进了酒肆,档垆连忙上前招呼,在这里开酒肆自有察言观色的本事,见苏任一群人衣着光鲜,还带着护卫,必定是有钱的,招待的就更加热情。
梓潼的酒肆还没有经过苏任的熏陶,依然是一张张的矮几和蒲团,一大缸酒放在一旁,喝多少舀多少。菜品也很一般,除了羊、鱼等肉食之外,时令素菜也有很小的两盘。
苏任喝了一杯,不是什么好酒,倒也不难喝。连续奔波这么多天,这些护卫们早就和饿狼一样,直奔那些肉去。苏任挥挥手,霍金嘎嘎叫了两声,端着苏任等人面前的肉食,跑进护卫群中,与他的兄弟们大快朵颐。身后的黄十三可怜巴巴的望着,苏任笑道:“想去就去,这里没事。”
黄十三摇摇头,低着头在苏任身后站好。
“苏兄!”忽然有人喊了一声,苏任连忙回头,只见一名风度翩翩的少年,端着酒杯冲着苏任微笑:“还真是苏兄,久违了!”
“哎呀,原来是赢公子,能在这里碰见的确有些缘分!”苏任连忙端起酒,两人遥祝一下,一同喝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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