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生准备晚上动身,来求老师给一个令牌,好叫开城门,同时在三天后希望巡城的兵马和公人,不要出现在西门。”
文党点点头:“你倒想的周到,也罢!来福,去拿一面令牌来。”
看着来福出去,文党叹了口气,接着道:“我大汉开国数十年来,从来就没有平静的时候,虽然说列位皇帝都在努力,怎乃各方势力蠢蠢欲动,要想一网打尽那是不可能的,我们只能在夹缝中寻找能够稳定的方式,历朝历代皆如此,秦统一六国,二世而亡,就是最好的例子。”
“眼睁睁的看着这等乱象,丝毫没有办法,这才最让人难受,若是你此去僰地,能打开局面,对于那些蠢蠢欲动之人也是一个教训,好事一件呀!”
苏任低头受教:“学生记下了,学生不在的这段时间,家里的事情还请老师多多照顾。”
文党点点头:“你放心,老朽知道怎么办。”
从太守府出来,已经是晚上。师生二人说了很多贴心的话,对于这次僰地之行,和将来开拓商路的事情,文党与苏任深入交换了意见。
冷峻黑着脸:“来福怎么看怎么可恶,真想和他打一场,狠狠收拾一下那小子。”
“我们走了之后,你要和太守府保持联系,来福是个帮手,你俩要打架也得等我回来再打,这段时间最好安分点,提防别人趁虚而入。”
“知道!就你最唠叨!”
今晚是个好天气,月亮很亮,照的街道亮堂堂。来回巡夜的兵卒好奇的看着两个骑马的人,却没有上来询问。穿过南北大街,进入城西地界。和城东相比,城西的治安要差很多,巡街的兵卒少了,无家可归的流浪汉却增加了。凡是避风的地方都有一队队的人。眼看就要入冬,虽说蜀中的冬天不会太冷,衣裳单薄的乞丐还是挤在一堆相互取暖。
冷峻忽然拉了一下苏任的衣角,给苏任使了一个眼色,苏任点点头。从太守府出来,他就觉得身后好像有人,进入城西,这个感觉越明显了。两人下了马,牵着缰绳,拐进了一条小巷子。
“什么人?”苏任问道。
冷峻冷哼一声:“还能是什么人?一定是蒙季的爪牙!”
“抓住再说,别伤人命。”
冷峻没有回答他,一闪身跃上房顶,消失在黑暗中。苏任牵着马,警惕的看着四周。巷子很深,两边的院墙都比较高,月光照不进来,将整个巷子隐藏在黑暗中。就在苏任准备出去看看情况时,肩膀上忽然多了一只手。苏任一下就跳了起来。
“瞧你这胆子!真丢人!”冷峻回来了,胳膊下还夹着一个人。将那人往地上一扔:“你自己问吧。”
是一个少年,光线太暗看不清张的什么样子,没有胡须就能证明年纪不大。苏任摇晃了一下,那少年立刻就醒来了,看清眼前有人,连忙后退,可惜身后就是墙壁。
“谁让你来的?”苏任尽量装出凶恶的表情。
少年吓的不轻,牙齿都在打架。
“最后一遍,谁让你来的?再不说就要了你的命!”
“是,是……”
“是不是蒙季?”
少年一愣,连忙摇头。苏任有些诧异,除了蒙季自己好像没得罪过谁呀:“说,到底是谁?”
“是……!啊!”一声惨叫,少年的额头被什么东西砸了一个小坑,**和血液顺着脸颊流下来。
冷峻已经冲了出去。苏任眼睛瞪的老大,呆滞的看着那少年。少年还没死,一双眼睛里充满恐惧和哀求。苏任想伸手帮忙,却不知道能干什么。
冷峻忽然从巷子口冲进来,一把抱起苏任,扔上马背:“快走,此地不宜久留!”
打马出了巷子,在街道上狂奔。惊醒了那些睡在屋檐下的乞丐,和两边的百姓。睡眼朦胧的不知道生了什么事情,只看见两匹马从眼前一闪而过。
“杀人了!杀人了!”呼喊声骤然而起,在寂静的夜里,与马蹄声相得益彰。
胆大的还敢趴在门缝往外看,胆小的连忙用被子盖住脑袋,浑身抖。巡逻的兵丁和公人快往这边聚集,好多年没出现过命案,忽然出现,让习惯慢生活的成都人适应不了。
霍金和黄十三已经起来,两人操着兵器正在收拾马匹。苏任和冷峻突然从后门闯进来。
霍金一把抓住苏任的马缰,问道:“出什么事了?我好像听见说死人了!”
“的确死了一个,就死在他面前,看看现在的样子,都被吓傻了!”冷峻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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