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有件事我得说清,我在夜郎的生意,赚钱是其次,另有重要目的,若是诸位有人能看出来,尽管跟着我干,但是不能坏事,这是我的底线。”
“至于商会会长的职务,我不合适,此来成都乃是奉太守征辟,不知道太守会让我干啥,最起码也会以官身示人,所以这会长我提议由崔先生担任,每月咱们就在此地碰个头,有什么事情商量着来,矛盾也可以说,在这地方说出来,没人追究,私下抱负绝对不允许。”
“顺便和诸位说一声,我准备过段时间,先派人去羌人的地方转转,还有南越,以及我们南面那些大大小小的小国家,不求干什么,只为开辟商路,你们也可以参与,凡是参与的人,都占一股,这就是我的意见,至于其它的事情,你们自己商量。”
“最后一条,商会初立,肯定会有各种各样的问题,非常时期,各位都退让一步,不能伤了和气,咱们这个商会采取自愿原则,愿意加入的双手欢迎,想要退出的也不强求,总之一句话,既然加入商会,大家就抱成团,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做了个开场白,苏任便不再言语了,自顾自的喝茶打盹,听一群人叽叽喳喳的叫嚷。都是做生意的老手,也是崔久明精挑细选后的亲信,团结还是能保证的。
苏任没有在意这些人和崔家的瓜葛,他相信用不了多久,新加入的人会逐渐淡化崔家在商会中的影响。
吵了一下午,司马相如安安静静的听了一下午。起初他听见的是商人之间为了各自利益的争吵,后来味道就不一样了。看上去这些人吵的不可开交,却并没有涉及对百姓的盘剥,反而对苏任提出的哪些通往周边蛮夷的想法讨论的最多。
布店的掌柜大声吼着要增加他在羌人商路中的配额。他认为羌人缺少的是我大汉漂亮的麻布,用他的麻布可以兑换羌人的战马,然后卖给朝廷,必然获利丰厚。
药店的掌柜争吵的是,增加南越商路中的配额。他认为南越蛮夷缺医少药,可以用他的成药换来南越的兽皮和铁矿,这也是大汉急需的宝贝,一定会赚翻天。
丝绸商和陶器商争吵的是,增加夜郎商路的配额。他们认为夜郎人富有,会喜欢漂亮的丝绸和上好的陶器,可以从夜郎换回来大量的粮食,按照现在的粮价,能多出好几倍利润。
司马相如越听越激动。他从这些商人中间看到了对国家,对社稷的责任。越往后听,心跳越急促,有时候他就在想,当那些商人嘴里说的东西运回大汉的时候,朝廷会多么高兴,边疆会少死多少大汉儿郎。
苏任递给司马相如一杯茶:“尝尝,这是我在温水弄出来的,就是普通的荼草,现如今在夜郎价比黄金,夜郎的达官显贵用他来招待贵宾!”
司马相如微微一笑,接过茶碗,轻轻呷了一口。正是他这几日和苏任在院子里喝的那东西。先前有点苦涩,随后甘甜,口齿留香。他曾经研究过荼草,也试着烹制,加了各种香料和珍贵食材,弄出来的东西他都觉得难以下咽。
司马相如微微一笑:“看来我还是小瞧商贾的力量了。”
苏任点点头:“曾经有位先贤说过这样的话,对于未知地域的探索,总是从商业开始,只要是商人走到的地方,皆是我王天下!”
司马相如回味着苏任这句话。嘴里的茶越品越有味道,猛然间睁开眼睛:“苏公子,我想先留下来看看,不知苏公子可否为在下在商会中安排一个位子?”
“好呀!求之不得,都是一群大老粗,有先生这等大儒管束,也能减少很多麻烦!”
苏任站起身,啪啪,拍了两掌:“诸位,我有一件事情说一下,各位可以提提意见,咱们的商会初设,很多事情都要起步,可惜咱们中间识字的人不多,我提议由司马先生担任秘书长,协调各方事情,做为崔先生的辅助,司马先生乃是大儒,学富五车,有他和我辅佐崔先生,相信咱们的商会必定前途无量!”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又集体扭头看向坐在最后的司马相如。都不知道怎么回答。
崔久明这个会长是苏任让出来的,若是在这件事上驳了苏任的面子,也是不好。他不相信,一个儒生能在商会中起什么作用,既然是苏任提议,也就顺水推舟:“先生所推荐的人,自然不会错,司马先生既然肯来,我们欢迎!”
众人立刻叫好,倒是司马相如有些拘谨,不断的施礼:“各位抬爱!”心中对这个秘书长实在想不明白是干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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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来看了一眼,那么多错别字,赶紧修改!哎,学问退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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