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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事连连点头:“子,也,恒,久远之意,老师这是让你的才华长久的传承下去,造福天下百姓,子恒二字最为妥当!”
“谢先生!”苏任连忙磕头。
文党哈哈大笑,心里格外高兴。
当天晚上,文党、常事都在老君观安歇。早有霍钱氏和冷月准备好了房间。
第二天,老君观的事情一切如旧,苏任用常圆替下冷月。专门将冷月叫到房中,由苏任口述,冷月撰写,用了整整一上午时间,这才将制盐之法详详细细的写了出来。随即亲手送到常事手中,常事嗟叹不已,然而也没有办法,摇头叹气送给文党。
常事和苏任将文党一直送出十里之外,这才往回走。一路上常事都是紧缩眉头,似乎心有不甘。
苏任道:“县尊不觉得这件事情有些奇怪吗?我们的布袋盐已经买了好几个月,在我们蜀郡一切正常,太守丝毫没有过问,却在川北出了事,我看此事有些蹊跷!”
常事一愣:“你的意思是,有人指使老师来向我们讨要这制盐之法?”
“不排除这种可能!”苏任点点头:“我们的布袋盐非常紧俏,而且我已经向贩盐之人说过,只要谁愿意加入,我双手欢迎,如今在蜀郡基本上所有的制盐,贩盐之人都和我们温水盐业公司有瓜葛,好多制盐作坊都是我派人指导他们制造布袋盐,成都也有几家,大家都没有怨言,这其中肯定有问题。”
“至于说文太守受人指使,倒也不见得,虽然我和太守没有打过交道,昨天聊了一夜,太守也是个正直之人,绝不会干出这种事情,我是担心文太守被人利用。”
常事点点头,对于苏任的分析他觉得有几分道理:“你觉得会是谁?”
苏任摇头:“那就不好说了,我才来数月,对于县里的事情不是很清楚,川中的事情盘根错节,各种关系复杂,弄不清这一点,没法分析。”
常圆忽然对常事道:“公子,老奴能不能说两句?”
“说!”
“老奴觉得,文太守将这制盐之法得去,定然会献于朝廷,对于那些盐商没有半点好处,以他们的精明绝不会干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情,除非是和我们有仇怨的人所为,而全县乃至整个蜀郡盐商基本都在我们的控制之下,只有一家例外。”
“刘文!”常事和苏任异口同声。
苏任的布袋盐出来之后,刘文找过常事。却没想到常事给了苏任盐凭。本以为刘文会想办法对付苏任,苏任也已经做好了应对的策略,谁料这个刘文一声不吭,再也没有出现过,就好像苏任的布袋盐对他没有分毫影响一样。要知道,刘文家世代经营官盐,这官盐的进账占刘家进项的三成。以刘文的小心眼,不可能没有反击。一开始苏任还在庆幸,现在想来,这个刘文果真毒辣。只要文党将制盐之法献给朝廷,用不了多久,他的布袋盐就会在整个天下出现,苏任想要靠制盐赚钱的计划也就成了泡影。
常事把牙齿一咬:“好你个刘文竟然背后捅刀子,看来我是得敲打敲打他了,昨日还来告诉我,想要今年的孝廉名额,这件事得好好考虑考虑了。”
孝廉也称举孝廉,乃是汉朝的一种选官制度。自刘邦开始,皇帝便会颁布收拢天下人才的诏令,延续至今每一位皇帝都会在刘邦的制度上增加一些标准。总体而言还是两类人,既孝和廉,孝指的是孝顺师长之人,廉自然就是廉吏。汉武帝刘彻初登皇位,自然也要效仿先祖,也下达了诏令,让各郡国举孝廉。这可是在科举考试之前唯一的当官途径。
刘文不能和人家侯建比较,侯家乃是高祖亲封的县尉,世袭罔替,所以侯家完全不用担心自己家族的这个县尉之位别人抢去。刘文乃是县丞,自然已经是孝廉。可是刘文的长子刘俊如今还是白丁,要想接替刘文的县丞之位,那就必须成为孝廉。这么些年刘文一直为这件事奔走,至今没有成事。
听常事扔下的狠话,苏任心中一阵窃喜。什么叫做官商勾结,苏任可比常事清楚的多。要想做好自己的生意,不当官那怎么行。如今这个孝廉正好是个机会,苏任岂能错过。
苏任脸上装作惊讶道:“既然这个刘文有如此能量,都能请动文太守,县尊应该小心为上,还是不要得罪此人为好。”
常事冷哼一声:“我岂能怕他?他如此使阴招,那就休怪我翻脸不认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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