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烈挣扎起来,却被两个人按得死死的。
这种“水刑”李少阳曾多次在电影里见过,但他一直怀疑此刑法到底痛苦在哪里,现在看到梁政军的样子,这才明白,这法子的确是简单有效的。
但梁政军还是挺了过来,换了两盆水后,他已经数度昏厥,鼻子口腔都开始渗血,这种酷刑的痛苦之处在于会让人产生溺水窒息的感觉,但这胖子竟然还能坚持。
汪先生还要换水,李少阳伸手止住:“不用了,我试试,应该能打开他的密码锁。”
还有点意识的梁政军露出冷笑,他对自己这道密码锁十分自信,除非用激光暴力切割,否则,就是浓缩炸药都没办法。
但李少阳只是蹲在那里鼓捣了几下,一道肉眼难见的金光过后,光滑的金属板竟然吱呀的打开了。
梁政军呆了,无力的软倒在地,痛苦的比受刑还难受。
汪先生急忙举着照射灯过来,两人都是愣住了。
鞋柜夹层里,并没有想象的什么机密东西,只是,只是一层层的钞票。
现金,全部是现金,非常整齐的码好了,各国的钞票都有,最多的还是美元。
但就算鞋柜空间再大,能放下的现金也是有限的,这些加起来,也不过几百万的样子。
汪先生转头诧异的看着梁政军:“你就为了这几百万……宁愿忍受酷刑?”
梁政军两眼无神:“那,那是我一点点攒出来的,你们知道个屁,在组织里,我的任务是侵入警方系统,但他妈的进来后才知道,这个职位油水太少了,副局长又怎么样,我为了组织的任务,兢兢业业,连犯人送来的钱都不敢收……这些年我吃了多少苦,他们呢,天天吃香的喝辣的。”
这家伙可真是满腹怨言啊。
李少阳再看看鞋柜里的钞票:“这些钱你是怎么弄到的。”顺手拿起一张,都有些黄了,看来保存了不少时间。
梁政军仰天长叹:“说这些有什么意思,完了,早知道我就该放下那点忠诚,早享受早投胎。”
李少阳与汪先生对视一眼,谁都没想到,梁政军竟然这么脆弱,就这种状态,大张旗鼓的来抓他,实在是太给他面子了。
汪先生现在对李少阳的判断力充满了敬佩,走到梁政军身前:“别急着投胎,我问你,你们的组织,除了这12个人,还有没有其他潜伏的?”
梁政军不说话,良久才憋出几个字:“我只知道他们,其他人就算潜伏了,我也没权限知道。”
汪先生心情放松下来,这家伙既然松了口,那就好办了。
李少阳默默走到一旁,审讯犯人,还是汪先生在行,那真的是一门学问。
打量着梁振军的这间屋子,无论是家具还是电器,都可以称得上节俭两字,梁政军的日子恐怕真的有点清苦,难怪他一肚子牢骚。
整间屋子里唯一值钱的,恐怕就是书架上那一对翡翠狮子了,李少阳拿起来摸了一下,看起来是真翡翠,造型精美无比,金手指的价值评估为s级。
那边汪先生很快走过来:“梁政军说,冲田杏梨已经逃离国内,回东瀛了,这个我们暂时不能确认是真还是假。”
李少阳却想到了那璇旎的一夜,忍不住伸手摸到怀里,那只纸鹤他还一直带着。
回想纸鹤上的小字:鹤飞去不还,别了春天……冲田杏梨一定是离开了。
他缓缓对汪先生说道:“冲田杏梨唯一逃走的机会,就是在我们行动之前,利用机场的间谍,乘坐私人飞机离开,所以我觉得她应该是逃走了。”
汪先生恨恨的咬牙:“这个女人一定精通易容术,要不然她不可能逃走。”
李少阳心中也是很沉重,抓不住冲田杏梨这个主谋,此次行动就不能算是圆满成功。但不知为何,他又有点放松,毕竟生那夜的事情后,对冲田杏梨,他恐怕还真下不了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