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气度不凡的老板,李少阳反而是唯一的年轻人,一进来就吸引了不少关注。
桑老走过来低声道:“里面熟人还不少,小鹤,少阳,跟着我去打个招呼,这些都是前辈。”
屋子东聚着三个老者,此时正对坐聊天,见到桑老过来,两人站起相迎,只有一个年纪最大的老头傲然不动。
桑老拱手行了个古老的礼节:“温兄,唐兄,几十年没见了,两位老哥还是这般精神啊。”
温老是个胖乎乎的老头,满脸带笑:“桑兄你果然来了,咱们都等急了呢。”
唐老却是个不苟言笑的瘦老头,一说起话来还带着股阴气:“老桑,这次拍卖,那《本草纲目》的残卷,肯定是司徒老大的了,我们只要《百草集》,你不会也要抢吧。”
桑老笑而不语,只是看着架子最大的司徒老头:“老司徒,多少年了,你还记仇啊,当年你是比我有钱,但没我帅啊,那个法国妞是认脸不认钱的,你就别放在心里了。”
李少阳在后低头偷笑,那司徒老头勃然大怒:“赵桑明,你这是在揭老兄弟的伤疤是吧。当年你们‘天鹤堂’名声多大,靠的是卖**起家,我怎么比得上你啊。”
桑老竟然不生气,而是转头对李少阳吹嘘起来:“那时候天鹤堂的春风丸,那真是闻名大魔都,比什么金枪不倒,小霸王,可是强太多了,哈哈。”
这几个杏林名宿,一见面就是刀光剑影的,李少阳只能呵呵一笑。
他的注意力在司徒老头身上,不知道这位和司徒浩民是什么关系,但看其他老者的意思,这司徒老头地位是最高的,而他的架子也的确是够大的。
胖胖的温老头怪笑一声:“这个年轻人看起来很不错啊,桑兄,莫非是你孙子?”
阴冷的唐老头抿嘴而笑:“后面的是鹤之吧,你的天鹤药业不错,生意都做到大西南了。”
赵鹤之拉着李少阳上来与诸人行礼,这些古老的规矩让李少阳全身不自在,仿佛一瞬间回到了几十年前的民国。
听到李少阳只是天鹤员工的身份,几个老者都诧异起来。
司徒老头都忍不住看了他几眼:“以老桑的脾气,能带这么个后生来,肯定是身怀绝技吧。”
他说着傲然一笑:“年轻人,你学的是哪一道?推拿,针灸,金方?”
李少阳傻了,他可是什么都不懂啊,这个时候只能保持镇定,只以微笑回之。
司徒老头却误会了,哼了一声:“这么说,是什么都懂了,那你是攻的哪一派?伤寒派,脾胃派,滋阴派,还是温病派啊?”
这个时候不能再装傻了,李少阳心头急转,恭敬回道:“老人家,我专长是药学,主攻的是药草。”
司徒老头哦了一声:“现在这年代,辨草之学早已失传,真正的大行家,也只有时珍医圣的后人,李松山了。”
正说到这,公馆主人,那位一头白的李松山走了过来,他刚才也听到了聊天,勉强打起精神,对李少阳微微一笑:“药草之学不算中医门派,却是各家各派的根基,年轻人你能进入此道,那是好事,可算吾道不孤了。”
李少阳在这几位行家面前,一不小心就要露馅,实在不愿再沿着这个话题说下去,便反客为主的问道:“松山先生,您为什么要拍卖这些宝物呢,毕竟是医圣家传的珍品……”
李松山脸色一黯,几个老头也是好奇的点头,他们心里也都有这个疑问。
但这位李时珍的后人就是不说,反而伸手一摆:“别的不说了,等会儿开始的时候,只愿各位量力而行,彼此间不要伤了和气。”
李松山说到这里叹息一声:“几位都是家父的朋友,不管这次拍到拍不到,走的时候,晚辈都有珍品相赠。”
他说着转身迎客去了,诸人都是面面相觑。
李少阳眉头紧皱:“几位老前辈,你们现没有,松山先生似乎对各位都没信心呢,好像这些宝物各位都拍不到一样,这是提前来打招呼呢。”
司徒老头陡然站起:“不错,你这个娃娃说的有道理,他这番话里就透着古怪,什么叫拍到拍不到,难道除了我们几家,还有人有这个实力来抢宝?”
温老和唐老对视一眼,一起看向了桑老:“老桑,你跟他家关系最好,难道有什么隐情?”
桑老摇头,语气森然:“我也是几十年没联系了,但这一次的确古怪,别的我不知道,只知道这次买家里,多了几个不该来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