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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竟然那般狠,亦如当年,毫不逊色。”莫风鸣缓缓吐着话语,紧紧凝着沐瑾萱的面容,“本相有时真的怀疑,你到底是不是她?”
那日的她真的太过反常,和蓝歆的动作,神情,话语,一颦一笑都异常相似,仿若她就是蓝歆,蓝歆就是她。
在萱宜殿的那一刻,他明知这个女子是在利用他,可是看着她的神情,看着她忧伤的神态,还是忍不住想要靠近她,想要将她搂紧怀里。
明知她不是她,明知她有可能是毒药,可是那一刻他宁愿中毒。
景隐望着莫风鸣将抱着昏迷的沐瑾萱,面色一僵,“莫公,这是怎么回事?”
“无事,她只是昏迷了。”莫风鸣将她放在软榻上,起身走出房外,望着外面冰冷的天际,竟觉有些孤寂。
“景隐,那至阳之血寻得如何?”哦风鸣出声问道,抬手看着自己手中中隐隐流露着冰霜的纹路,眉宇愈发紧蹙。
“青莱还在寻,这至阳之血只怕难寻,莫公还要再等些时日。”景隐担忧的扫了眼他手掌,心中有些哀叹。
“莫公,不知那晚你是去追何人了?是谁竟然出手挑衅您?”景隐蓦然想起那夜莫风鸣差点查了沐瑾萱,之后有人像是故意引开莫风鸣。
莫风鸣的眸子骤然邪冷,手掌紧握负在身后,周身的气息也散发着淡淡的杀意,“本相身中寒蚕毒,只能用七成功力,那晚本相追出去,已然不见那人的身影。”
景隐心中暗叹,只希望青莱早些找打那至阳之血,帮莫公治好这寒蚕毒,也了了他对莫公的恩情。
再次醒来,已是第二日晌午,沐瑾萱缓缓起身,简单收拾一番便走出房外,看到外面只有一些侍卫,并没有景隐的身影。
难道莫公不在派人监视她了?
对她放心了?
见到用过膳,她四处转了转,依旧不见景隐与莫公的身影,她便想要出去转转。
迈步踏入府外朱红漆的大门,门外的侍卫立刻将刀横在大门中央,冷冷的开口,“请小姐回府中。”
沐瑾萱瞪了眼门外的几名侍卫,但他们一个个如雕像般立在门外,她泄了气般的转身回府。
也不知那日莫风鸣有没有发现她是故意晕倒的?
应该不会吧?不然她今日怎会这般太平。
沐瑾萱在府中溜达了一圈,身后始终跟着几名侍卫,离得不远也不近,却让她摆脱不掉。
转了一圈,她便进了房间,泄气的坐在床榻上,怎么办,她该如何离开这里?
以她现在的武功想要离开这里轻而易举,可是她担心周围埋伏着高手,若是她被那些隐匿的高手抓住,她不知将要面对莫风鸣怎样的惩罚。
忽然沐瑾萱猛然坐起身,抬眸望着房梁处,眼眸凛然,那里有动静!
“出来!”她冷冷出声,身子紧绷,随时一副战斗的准备。
“嘘,沐姐姐,是我。”房梁处忽然跳下一名女子,清丽面容闪着调皮的笑意,谨慎的扫了眼窗外。
沐瑾萱一怔,望着眼前突然出现的凌玉,面色一喜,紧绷的身子也骤然松弛,快速走到她跟前,“玉儿,你怎么来了?”
她万万没想到,竟然是玉儿,一个不可能的人竟然会出现在这里。
凌玉调皮的笑了笑,“沐姐姐,我早就知道是你了。”
沐瑾萱猛然想起,“玉儿,难道那日在往皇朝的路上,那个人是你?”
凌玉挠了挠秀发,“沐姐姐,我那天正好在那一片采药,偶遇军队,又忽然发现你,一时又不敢确认,所以匆匆看了一眼便走了。”
“那夜窗外之人是你吗?”沐瑾萱紧张的凝着凌玉,心中不知为何,在听到那人是凌玉时,心竟然忍不住失落。
“是啊,我也是在那晚确定原来真的是你。”凌玉疑惑的凝着沐瑾萱,“怎么了,沐姐姐?”
“没事。”沐瑾萱压抑住心中的失落,问道,“你一个人没事吧?周围有没有埋伏,你大哥呢?”
凌玉豪迈的摆了摆手,“放心,外卖呢没有埋伏,就那些小喽啰,还奈何不了我。”她画风一转,一副贼嘻嘻的模样凝着沐瑾萱,“怎么,沐姐姐是想我大哥了?”
沐瑾萱有些好笑的点了点头,“他毕竟是我师父,半年多未见,不知他现在怎样了?”
凌玉听闻,有些失望,“沐姐姐,要不你跟我出去见见我大哥,正好你们两人半年多未见,就当叙叙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