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被人跟踪竟然没有察觉。”
沐瑾萱身躯一震,她被人跟踪,会是谁跟踪她?
难道是莫公的人?
她竟然一点也未曾察觉,那这么说,她在杭嫣然的房中所做的一切,若陵都知道,她假扮郁儿他也知道?
沐瑾萱渐渐觉着眼前的这个男人很可怕,似乎所有的事情都掌握在他手中,她本以为做的天衣无缝的事情却全部被他掌控在手。
忽然间她感觉身心疲惫,四肢也有些冰凉,这个男人太可怕,原来她对他的了解也不过如此,这个男人没人能看懂他,也永远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是国相的人在跟踪我吗?”她问出了心中所惑,垂眸始终看着他的衣襟。
“是啊,所以你要在国相离开之前都要在偏殿待着了。”他调笑着说出这句话,但沐瑾萱却听出了一丝寒意。
楚萧寒就这样抱着她,两人相对无言,这一刻是分万的安静,沐瑾萱安静的靠在他胸膛上,静静的听着他有力德心跳声,是那样令人安心。
可是她真的要在偏殿待到莫公他们离去吗?
楚萧寒真的完全相信她吗?
她真的猜不透楚萧寒的心思,他一直都未询问她与杭嫣然在房中说了什么,杭嫣然写的那两片信息被她所毁,若陵定然不知。
楚萧寒,难道你从来没有怀疑过柳婉华吗?
她方才把话已经说那么明了,他却从未提及柳婉华德过错,他真的就这么信任她吗?
就来她的贴身宫女是个细作,他都不曾怀疑吗?
沐瑾萱闭起眼眸,掩藏住眸低的黯伤仇恨,为什么,宁愿那般相信柳婉华,也不愿信她一次,难道她真的这般罪无可赦吗?
夜寂静无声,簌簌冷风透过窗棂吹拂而进,沐瑾萱感觉身上一股凉意,却远比不上心凉。
在有三日便是大皇朝太子与国相离开大安朝之时,沐瑾萱在偏殿已经待了两天,就这样静静的待在里面,每次楚萧寒处理完朝政便会来陪她。
这两日她过的很平静,也很舒心,时不时的会与楚萧寒对弈两盘棋局,倒也安心。
“皇上,大皇朝国相求见。”曹省走进偏殿,垂首恭敬的站在一侧。
沐瑾萱执起棋子的手微微一顿,楚萧寒抬眸扫了眼她顿在半空的手,温柔的目光幽深难测,淡淡出声,“在这里等着,我去去就来。”
“嗯。”她应声,将执起的棋子落在棋盘中,垂眸凝着眼前的棋局,心思却有些飘渺,莫公来找楚萧寒何事?
看着楚萧寒走出偏殿,她也无心思观察棋局,拢了拢身上的衣裙,起身走至窗棂处,望着外面飘扬的雪花。
唇角勾起一抹浅笑,原来又下雪了。
她昨日从曹省口中才得知,原来柳婉华被楚萧寒禁足一月,多么讽刺,一个月,这么小的的惩罚,原来柳婉华对楚萧寒来说,竟然这般重要,不忍重罚她。
那他是有多痛恨前世的她,不仅打断她的双腿,灭了她的家族,竟然纵容柳婉华亲手喂她喝下鹤顶红。
“姑娘,皇上说让您先用膳,不必等他。”曹省的声音自身后传来,沐瑾萱转身望着那些端进来的膳食,微微蹙眉,“知道了,麻烦曹公公了。”
他们有何事谈的如此之久?
一个大安朝皇上和大皇朝国相,又何事要谈?
沐瑾萱望着眼前的山珍海味,有些食之乏味,随意吃了几口便命人撤掉。
她现在算什么?
常住偏殿,却无身份,只怕在皇宫应该传疯了吧。
沐瑾萱不愿去想这些,在偏殿待着,她忽然竟觉有些压抑,想要出去走走,转身出了殿外,片片雪花吹打在脸颊上,驱赶了心中的烦闷。
她扫了眼大殿,里面空无一人,楚萧寒和莫公去了哪里,他们在谈些什么事?
她独自一人漫步在白皑皑的雪地中,周遭的树木被雪花所覆盖,抬手拢了拢身上的狐裘,脚步竟不知不觉走到苦了芷珞宫。
一路上,有不少宫女见了她都只是曲了曲膝,面容有些惶恐,在她离开后便快速离去,免不了厮磨耳语。
“你说这女子常住龙殿,却没有身份,皇上是不是不爱她呀?”
“是呀,听说这个女子前些日子还想要刺杀嫣然公主,没想到竟然没事,皇后娘娘到时被禁足了一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