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若是他没记错,当初三年前他曾见过莫风鸣与大元朝国师交往慎密,他原以为他们在密谋着什么,几次派人探听都被莫风鸣发现当场杀了他的人,知道三年过去了,现在在没一丝动静。
……
静谧的房间萦绕着淡淡的清香,是那种安心的香料,白色近乎透明的纱料内,沐瑾萱静静的躺在里面,苍白的面容绝色倾城,娇小的身段虚弱的仿佛一碰就碎。
疼……沐瑾萱猛地蹙眉,紧闭的双眸渐渐睁开,眸中有着一丝刚刚醒来的惺忪迷蒙。
肩膀上的疼让她的溃散的意识瞬间回笼,她蓦然起身却牵动了肩膀上的伤,疼的她又不得已躺在床榻上。
这是哪里?她怎么会在这?
记得之前昏迷时她好像与一个男子在一起,但那个男子说了什么她没有听清便晕了过去。
难道是他救了自己?那楚萧寒呢?
沐瑾萱垂眸看着自己身上的衣衫,已经不是自己之前的衣裳,她心中一凛,一股杀意无形迸射,那个男人碰了她?
外面悠然响起一道轻缓地脚步声,沐瑾萱忍着肩膀上的剧痛,冷冷谨慎的盯着门外,虽然隔着一道纱帘,但她还是可以大概清楚的看到。
门外进来一名男子,一身轩墨色的衣袍,冷峻的俊颜看向里面的沐瑾萱,见她竟然坐在榻上,面色显露一丝极淡的担忧,快不走过去,伫立在床榻前,“姑娘,你伤势尚未完好,还是躺下吧。”
沐瑾萱确定了,这男子就是伤她之人,她也知道这男子将她错认成男儿,才刺了那一剑,她是不是该庆幸自己还活着?
“我的衣裳呢?”知道自己现在不是动气的时候,既然这个男子救了她,想必暂时不会伤了她,但是那件衣袍她一定要,那是楚萧寒的衣裳,她想要那件衣裳,亦如楚萧寒陪着她一般。
凌寻蹙眉,想起那件衣袍,有些尴尬,咳了咳,“姑娘,对不起,那件袍子已经被剑刺破,已经损坏,在下拿出去扔了。”
“什么!”沐瑾萱愤怒的瞪大双眸,抬起未受伤的手猛然掀开纱帘,“你有什么资格扔掉它,给我找回来!”
凌寻被她的语气激的有些微怒,冷峻的容颜微沉,却始终没有发脾气,算了,不与她计较,是自己有错在线,误伤了她。
他微微压下心中的怒意,平静道,“姑娘,在下这就去找,只是不知还在不在,你先休息。”
说罢他担忧的看了眼沐瑾萱苍白的脸色转身离去,去寻找那件已被他丢掉的衣袍。
他可以看出这女子很自已那件衣袍,若是他没猜错,这件衣袍应该是她的心上人的。
只是那个男子竟然这么放心,将一个女子独自扔在那里,这次幸好碰见的是他,若是遇见那帮黑衣人,这姑娘怕早已身首异处了。
沐瑾萱看着凌寻离开房间,垂眸这才看着自己身上的衣裳,料子及软,一看便是上好的绸缎,她又将整个房间打量了一遍,是那种属于干净清雅的房间,虽不华丽却让人看着温馨。
这一看便是女子闺房,沐瑾萱心下有了一丝疑虑,她的衣裳是谁给换的?
躺在床榻上,渐渐闭起眼眸,她也不知为何方才那般激动,明明楚萧寒丢下了她,明明他再一次的伤害了她,明明自己恨他,却还是忍不住想他,更想着那件属于他的东西。
似乎那件东西不见,她有种楚萧寒彻底离她而去的感觉。
过了一炷香左右的时间,外面终于响起了脚步声,沐瑾萱仔细一听,有两人。
门外进来两人,凌寻拿着那件衣袍走到沐瑾萱跟前,“姑娘,这件袍子我妹妹已经洗干净了,把破洞的地方缝合了一下。”
沐瑾萱伸手结果,将衣袍抱在怀里,未曾看凌寻一眼,贪恋的抚摸着手中的衣袍。
楚萧寒,你知道我失踪了,会不会着急,会不会找我,还是撇下我独自一人回京?
素手轻轻的摸着袍子,却忽然间猛地一握,紧紧抓着手中的布料,心泛起一股疼意,她是不是太过自大了?
他是一国之君,怎会为了一个小小的宫女而离开大安朝,朝中局势不稳,他怕是已经回去了。
眼眸有些酸涩的疼,却沁不湿眼眶,或许不是她哭不出来,而是她的泪已经流干。
“姑娘,你刚醒来,想必肚子有些饿了,先喝点粥吧。”清脆的女生在房中响起,沐瑾萱才蓦然回神,知道房中还有一人。
她收起衣袍抬眸凝视床榻前的凌寻,“我昏迷了多久?这是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