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要看看是否比以前好些。”云妃喜爱的看着手中的宫裙,转身优雅的走进内饰。
沐槿萱本想离开,忽而又顿住脚步,心中升起一个主意,她现在身份太过卑微,要想帮助尘而,保护他,就必须有个靠山,而张司珍带给她的仅仅只是小小,微不足道的权利。
须臾间,云妃穿上那件淡紫色宫裙,胸口处绣着一朵娇艳逼人的梅花,裙摆下点缀着淡淡的红色梅花,宽大的袖袍上绣着金丝彩叶,优雅而清丽。
小环轻身站在一侧,恭维道,“娘娘真美。”
“贫嘴。”云妃心情不错,笑颜如花,在铜镜前不断的看着镜中婀娜的自己,眼梢上都泛着笑意。
“娘娘,奴婢会写手艺,给娘娘梳个与这清雅的宫裙合适的发髻。”沐槿萱淡笑,恭敬的说着。
“大胆,娘娘的贵体岂是你一个宫女所能碰的!”小环冷着脸,眉宇间透着浓烈的不屑。
云妃微微挑起清秀的眉峰,却并未吭声,只是缓缓地坐在软榻上,侧眸斥责的看了眼小环,“你每天都是那些不断重复的手艺。”
小环身子一僵,咬着下唇,心有不甘,她怕这宫女真的为云妃梳了她满意的发饰,讨了云妃的欢心,到时清雅宫就没了她的立足之地。
沐槿萱淡淡的看了眼小环,自是明白她的心思,缓缓上前,站在云妃的身侧微微曲膝,“娘娘不知喜爱怎样的?”
云妃透过镜中看着自己清雅的面容,秀美微蹙,淡淡道,“你看着梳吧。”
“是娘娘。”沐槿萱淡淡笑了笑,拿起桌上精致的木梳开始为云妃挽发饰。
小环恨恨的盯着沐槿萱的背影,双手紧握,看着她熟练的手在云妃的头上巧妙的旋转,只是一盏茶的功夫,惊艳的发饰便已挽好。
沐槿萱看着铜镜中那清雅的面容,淡淡笑道,“娘娘可满意奴婢的手艺?”
云妃侧首左右欣赏了一下,指尖轻轻绕着鬓角的流苏,笑语嫣然,“不错,和本宫这身宫裙很相配。”
她缓缓站起身,看着铜镜中的自己,越发满意的弯起唇角,侧眸瞧了眼沐槿萱,“你叫什么?”
“奴婢唤沐槿萱。”沐槿萱平缓轻声,丝毫不骄不躁。
云妃满意的点头,抬手轻轻抚摸云袖上的金丝彩叶,缓缓道,“明日你来为本宫打扮。”
沐槿萱心中一喜,面色平缓,微微曲膝,“是,娘娘。”
小环一怔,猛地咬紧下唇,微垂着眼眸压住心中的嫉妒。
“回吧。”云妃疲惫的揉了揉额角,小环见状快步跑过去搀住云妃的身子,“娘娘,奴婢扶您去休息。”
沐槿萱凝着云妃淡淡点头,她曲身告退便离开了清雅宫。
走在昏暗的小道上,踩着暗红色的鹅卵石,缓步走回彩司殿,在路过陈湖的方向时,眸光下意识的望向那里,顿时行走的脚步顿住,看着拱桥上那抹熟悉的明黄色身影,心中猛地一痛。
淡淡的仇恨渐渐凝成一股海浪击打着她平静的心间,垂在身侧的双手紧紧握住,双眸泛起点点泪珠,喉咙经有些哽咽。
她明明已经将他放下了,为何再见到他心还是止不住的颤动,这些时日她故意不来陈湖,就是不想再沉沦那虚浮的时光,心里疼痛着,但脚步却还是不由自主的像他靠过去。
“你终于来了。”楚萧寒淡笑,转身温和的看着她缓步走来。
沐槿萱忽然一顿,身子停在原地,心忍不住疼痛,眸中一抹恨意一闪而过,他竟有闲心在这里赏月,他可知尘儿在长庆殿是何其孤独。
沐槿萱转身走向陈湖边缘,声音微微发这疏离,“皇上,奴婢的事有些多,这才忙完。”
楚萧寒凝视沐槿萱的侧影,缓步走到她身侧,与她并肩站在陈湖的边缘,侧眸看着她淡然的面容,眉峰微挑,“你有心事?”
沐槿萱心中冷笑,压住心中那股想要靠近他的冲动,不经意的像一旁挪动,心泛着疼意,却忍不住想要看他,但她最终忍住,暗暗吸了一口气,淡笑,“回皇上,奴婢没有心事,只是这些时日太累了而已。”
楚萧寒察觉到她的异样,想要说什么却终是没说,淡淡一笑,“这几日朕也是事务繁忙,也好久没来这陈湖了。”
心中猛地一痛,双手下意识握紧,他这是在对她解释吗?
沐槿萱迷惘的望向幽暗的陈湖,胸腔里不知是恨还是爱,扰的她想要怒吼出声。
他事物繁忙还是夜夜留宿柳婉华的寝宫?
不想再这话题上围绕,沐槿萱忍着眸中的湿意,淡淡道,“皇上,奴婢先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