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老婆子,别让他继续了,岳少侠是好人!”陈稻不忍心看着岳萧这般自我折磨,遂出口对着钟秋说道。
“可是……”钟秋看着岳萧,不知想到了什么,一丝怨气冲入脑际。
“我知道,一切都是天意啊,都是命,这不是我们能抗拒的。”陈稻摇了摇头,希望钟秋能克制住自己心中的那一丝杀念。
“可他是来……”钟秋看着陈稻,全身不断的颤抖着,眼睛里都已经充满了泪水,看着陈稻那苍白的脸色,深吸了口气,摇了摇头。话说到一半,就没继续说下去了,不过言中的难言之隐倒是极其明显的。
“算了,既然这一切都是命,那就看命吧,如果他能走过这一关,我也就不插手了。”钟秋最后还是忍住了,忍住了一掌拍死岳萧的冲动。
“我知道,我也能理解,不过为什么要徒增杀孽呢?三十年前你就是这样,现在还是这样?难道这三十年的慢节奏没让你改变哪怕是一点点?”陈稻虽然脸色苍白,可依旧目光如注的盯着钟秋,眼里的责怪之意甚是明显。
“三十年?慢节奏,我还不是为了你。”钟秋看着有点生气的陈稻,自己心里也有点不悦,自己照顾了陈稻三十年,可到头来换的是什么?一个陌生人就让他对自己这般失望。
三十年来,无论风霜雨雪,钟秋依旧一直陪在陈稻的身边,不离不弃。
陈稻沉默了会,看着有点不悦的钟秋。
看着倒在地上,口中溢出鲜血的岳萧,陈稻摇了摇头,心想岳少侠能在钟秋的剧毒之下勉强支撑半刻钟,足以自傲了。不过看着老婆子那眼神,似乎是不杀岳萧誓不罢休啊。
“老婆子,如果你觉得这三十年委屈你了,那你走吧,我也知道,是我拖累你了。”陈稻的情绪有点低迷,似乎是因为岳萧的事情,两人闹得有点不愉快。
陈稻没有继续去看钟秋,而是转过身,自己勉强的站起身来,一步一瘸的朝前走去,孤独而萧瑟的背影,头埋的很深,七十余岁的陈稻,已是日暮西山。
“你想死啊。”钟秋站在原地,看着步履蹒跚的陈稻,本以为没什么话可说了,可是一想起三十年前的那个雨夜,陈稻为自己所做的一切,钟秋还是忍不住怒喊出声。
听到钟秋在身后的这一声怒喝,陈稻稍微的愣了一下。
只是在钟秋的目光中,陈稻只不过顿了一下,然后继续前行,朝着前方不远处的茅草屋走去。
这是为什么?难道一个陌生人不及这三十年的陪伴?钟秋抬掌,看着满脸痛苦的岳萧,虽然岳萧已然昏迷,不过面孔依旧狰狞,牙关紧咬,脸上被溢出的鲜血染红,甚是吓人,可是在钟秋看来,这是对自己的一种嘲笑,只因为凡是中了自己真花毒的人,哪一个不是痛的肝肠寸断,********?可是这岳萧确实是条汉子,竟然自己下狠手把自己在汇聚在胸口的内力给打散开了,可是这也无法控制住真花毒的扩散。
“就让你自生自灭吧,真花之毒,乃三花剧毒,必须经受三次内力相拥,三次生死的折磨,如果你撑过来了,那这就是命啊。”钟秋自言自语,看着那茅草屋,想必陈稻此刻正在忍受着煎熬吧。
钟秋迅速的朝着茅草屋走去,打开屋门,屋里简洁朴素的令人发指,一桌两椅床一张,锅碗瓢盆灶一台。
而陈稻此刻正蜷缩在床上,脸色煞白,痛苦不堪,全身剧烈的颤抖着。
“何必如此呢?老头子啊。”钟秋看着那难受的陈稻,心里不由的一酸,哪里还会在意岳萧的生死。
“走啊,我不需要你的怜悯,我死了活该,三十年前就该死的。”陈稻看着站在门口的钟秋,低声喝道。
“你不是最怕死的嘛,为什么今天不怕了?”钟秋气愤的指着陈稻问道。
“我怕死,可我更怕你滥杀无辜……啊……”陈稻终是没能忍住那股钻心的疼痛,说完这句话便晕死过去。
钟秋看着那晕死之后依旧蜷缩着的陈稻,心里倒是没想到这个男人是这般固执。
“你还是那般固执啊,三十年来,你一点都没有改变,我怎么改变啊?”钟秋自言自语的说道。
“你这又是何苦呢?三十年来,我一直陪在你身边,以后我也会在你身边。”钟秋自言自语,说完便朝着蜷缩一团的陈稻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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