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世的季如常见状,看着在自己面前香饽饽的马肉,在一众武林豪杰眼中,赵鑫鲁这一招昏棋几乎就是败局的开始。
可是出乎众人意料的是,季如常看着面带着微笑的武当弟子赵鑫鲁,却没有长驱直入,侵入对方阵营,而是按兵不动。
几丈之外的朱雀不解,为何季如常会没对对方露出的空档下手,可是在这归真棋局中,没人说话,朱雀作为场中唯一的女子,更是没出声。
赵鑫鲁的出车,出乎众人意料之外,不过对于那满脸笑意的赵鑫鲁来说,只是静静的看着对方峨眉静谙师太携马飞日而出。
赵鑫鲁见此,顿时一口气长嘘而出,自己的一步昏招,差点就奠定了开局的败笔,可是对方阴险狡诈的季如常并没有长驱直入己方阵地。
涂恐被惊的一身冷汗,这完全是一把长剑架在自己的脖子上。不过对方竟然没下去手。
涂恐看着身前不远处的赵鑫鲁,一股怨气在心中升起。
不过涂恐还是携马棋飞日而出,直奔方源清身边。
赵鑫鲁这出车的一招,自是让步留冥帅之一方比起范溪柳将之一方缓了一步。
正所谓一步迟,步步迟,一步慢,步步慢。看着少林慧智大师携车而来,岳萧看着对方竟然抓住机会占据了主动的攻势,虽然对赵鑫鲁有点不悦,可也没什么情绪表现在脸上。
这世间本来就有形形色色的人与物,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想法,没必要去怨恨抱怨什么。
当清玄子想要急忙跳出来弥补赵鑫鲁所犯下的错误时,才发现一切已晚,对面已经形成气势如虹的强大攻势,而己方由功转守的防守阵型尚未完全形成,由于赵鑫鲁的一步错差,一个巨大的豁口正呈现在对方的视野之下,看着可以畅通无阻直逼己方的朱雀与季如常时,众人只能说一句无奈。
而此刻的清玄子默默地低下头,看了眼场中的局势,看着对面朝着自己杀来的少林慧智大师与那形成掎角之势的相朝两人,以及那早已在己方阵容里翻江倒海多时的朱雀与季如常,现如今早已在一侧形成了强不可破的攻势,就如同一把单刀长驱直入,此刻的双炮就像是一把长刀插在步留冥老前辈坐下帅棋的咽喉上。
范溪柳微笑的看着朝对方帅旗而去的季如常与朱雀,本以为那位沉玄阁的唯一一位女性统领没什么出奇之处,可是如今见到朱雀后,范溪柳才得知这位女子丝毫不亚于任何一位武林中得高望重的前辈,看着朱雀游走于对方防守死角的棋子,捉摸不透的行踪,总是能抑制住对方的脚步,而季如常更是以狡诈阴险,让人时刻提防着,两人的配合总是能给对方增添许多的困难,而这正是崇三所希望看见的。
范溪柳随意的瞥了眼对面那依旧在发愁的清玄子。
清玄子似是感受到了范溪柳老前辈的用意,也是随意的一撇,看着朝自己阵地而来的相朝与慧智,心中终于做了一个决定。
“来吧,我们是武林,也是江湖,作为武当的掌门,那我何为江湖武林执牛耳者?来吧……”清玄子在范溪柳的眼光中,心中无奈道。
“武当掌门,果然好气魄。”范溪柳看着舒了口气的清玄子,缓缓道。
崇三闻言,他不懂为何范溪柳老前辈会这般夸赞武当掌门清玄子,对于少林武当,不说好感,但是却也不至于去仇恨它们。
也许我错了吧!
崇三不知道为什么此刻心中总有一种惆怅,之前五行宗的龙熙让的开局,本以为防守为主,可是由于赵鑫鲁的一步差棋,转而化守为攻,本以为满腔的热血能够肆意挥洒,可在此刻的心中却仿佛都是仇恨。
“仇恨,这东西,不是个东西,但也是个东西。”范溪柳目视前方,缓缓道来。
“每个人都有仇恨,有些人放下了,放下的人或许失败了,不过他们却是成功的,而也有些人放不下,纵然他们成功了,可是成功之后又能得到什么呢?”范溪柳接着对崇三说道。
“世间万物,有因皆有果,种什么因,得什么果。”范溪柳最后这句话说的很轻,轻到连崇三都只能隐约听见。
也许,这就是我的心魔吧,这就是我前世种下的因啊。崇三心中曾不断的告诫自己,不要去复仇,可是自己在这世间,除了复仇,自己还能干什么?
也许崇三的选择没错,但却没人知道崇三内心的煎熬与苦楚。
在岁月中,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使命,所以每个人都会在今世不断的去实现自己的使命,哪怕这个使命是个绝对的错误。
崇三在不断的回想着往事,那一幕幕血腥的场景,总是让他脑海里挥之不去。
而岳萧则是在看着场中的局势,少林的慧智大师与弟子相朝两人站于车棋之上,长驱直入,而朱雀与季如常在静谙师太与君玥两人的掩护之下朝着赵鑫鲁围去,那站在车棋之上,前被堵,后无退路的赵鑫鲁则是满头大汗,紧张的不知所措。
此刻的棋盘之上,乌云密布,仿佛一场大战即将拉开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