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滨话锋一转,说,“其实我应该谢谢你弟弟,要不是你弟弟,还轮得到我吗?说不定你早就是别人的了。”
夏至脸红起来,每次提到弟弟的事情,她都是很沉重的,但这次不一样,反而是满满的感动和快乐,甚至连他们家的痛处,在他口中都能成为感谢。
原来,只要找对了人,一切都不是问题。
今天是除夕,公司都放假了,所有还没有回家的人都赶着回家吃团圆饭。阮滨把夏至送到了车站,陪她买票进站直到上了车,他才离开,他也要赶着去机场。
坐在大巴车上,夏至思绪飞扬,时而开心,时而懊恼。开心的事有很多,仿佛之前所受的委屈和流下的眼泪,都是甜蜜的。而她懊恼的是,阮滨竟然还是没有亲她,哎呀,想把初吻献出去怎么就这么难呢?!
车开了,她给母亲打去了电话,“妈,我已经在车上了。”
何莞又惊又喜,“这么早啊,不是说要下午才回么?”
“早上睡不着就早早起了,想早点回家嘛。”
“诶诶好,我这就告诉你爸去,你爸在跟小天搭积木呢,你早点回来小天也高兴。”
“呵呵,好,让爸慢点,我这边才开车而已。”
“好嘞。”
挂了电话,夏至心里满满的幸福感,原来谈恋爱是这样的感觉,如果说单恋是苦咖啡,那么热恋就是甜蜜糖,把所有的苦涩和虐心都浸润得甜蜜如糖。
——
阮滨回到都城,熟悉的空气,熟悉的环境,感觉所有的一切都很亲切,呆在都城的时候没什么感觉,离开小半年再回来,那种归心似箭的心情就特别明显了。
下了飞机,开机的第一件事,就是给夏至发了报平安的微信——“平安落地。”
——“OK,好好陪家人。”
阮滨笑笑,他倒是很想陪陪爸妈聊聊家常的,可是他爸不一定有时间,他爸连给他打电话的时间都没有,有事都让助理转达的。
这不,助理的电话已经打进来了。
“喂,张助理,我刚下飞机,你电话打得真是时候。”
“阮部长让我过来接你回家,我也刚到机场,你在出口处等我一下。”
“好,不着急,我还要等行李。”
张助理是阮勇年十几年的助理了,比阮滨年长几岁,他处事沉稳,做事认真,阮勇年很欣赏他。每每父子两起争执,阮勇年骂阮滨不争气不长进的时候,总会拿张助理来对比。
“你要是有小张一半的稳重,我就不用操心了!”这是阮勇年时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
远远地,他就看到了张助理,他挥手打招呼,“嗨,张助理,你怎么了?看起来脸色怎么这么不好?”
张助理接过他的行李,说:“两天两夜没合眼了。”他没有抱怨的意思,就是如实的交待,他跟阮滨就像朋友一样。
“怎么了?”
“阮部长这几天接待外宾,那些老外精神头好得很,阮部长也好几天没睡觉了,不是开会,就是陪聊。”
“啊?今天都大年三十了,还这么忙?”
“老外不过春节啊,春节我们都不能休息。”
“唉,辛苦你了,那我来开车,你在车上眯一会儿。”
“不不,我叫了司机一起来的,以我的情况,我担心开着开着就睡着了。”
“呵呵,我爸身体可好?”
“阮部长身体可以,但是这么熬着也不是办法,今天下午批了休半天假,这会儿在办公室休息,呆会儿晚上还有晚宴。”
阮滨默默地叹了口气,看来今年的年夜饭,又只有他一个人了。
“哦对了,刚才你妈给我打电话了,叫你下了飞机给她回个电话。”
“好。”说着,阮滨一边走,一边拨通了母亲的电话,“喂,妈。”
“滨,回来啦,你那公寓已经打扫过了,你安心住。”
“谢谢妈。”
“让你回家住都不肯,家里到底有什么不好的?”
阮滨笑笑,像哄小孩一样哄道:“家里什么都好,就是我住公寓住习惯了,再说了,你跟爸都不在家吃饭,我一个人在家里也无聊啊。”
“今天晚上有外宾的晚宴,要不你跟我们一起去?现在让他们安排一下还是可以的。”
“我就不去了,都是有头有脸的大人物,我要是说错话了可不让您跟爸丢脸?不去不去,明天早上我去给你们拜年吧。”
郑玉淑也无奈,“好吧,只能是这样了。”每年都是如此,今年也不例外。
之后,阮滨又给两位好友打了电话,陈敬业在深圳,回都没打算回来,而江浩也留在了部队,过年对他们而言,真的只是一个普通日子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