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公。
“身为守护者,妄图占有尊上之物,豢养污浊之物,玷污神殿,该死!”
阿骨那面无表情得说出这句话。
那语气,一如之前教训宫九这些人的公式化,但是随弋却觉得有些不同,便是看了阿骨那一样。
陡然!
那七舅公忽然扑向随弋双手掐着随弋的脖子
将死之人,也会有这样的爆发力。
“把复活之力给我,它是我的,我的”
措不及防,随弋被他掐中,身子往后退,噗!
獬牙匕插入了他的腹部。
噗,七舅公吐出一大口血,那血洒在随弋的脖子跟脸上
那一幕,映入下面马哥等人的眼中。
“艹,总算把他弄死了!”
对于他们而言,七舅公这个野心家比他们这种纯粹的盗墓者可要阴险邪恶多了,起码他们进来只是为了找宝物,没想过害人。
哪比的人人家,三方差不多将近两百号人,被他算计得只剩下了三十几个。
但是,对于别人而言不是这样的,比如此刻从入口冲进来的人。
那是一个男人。
马哥等人一看就吓了一跳,差点拿不住手里的枪
“妈的,这是”
“他”
为毛这个男人脸上也带着鬼面。
鬼面
两个鬼面人?
这个鬼面人走进来,脚步有些缓,有些沉重,只怔怔看着被随弋插中腹部的七舅公。
脚步终于顿住了。
不如说,是疲软。
马哥好像听到他喃喃喊了一句。
“父亲”
随弋的脸色瞬息万变!
父亲?
那这个人是七舅公的儿子?
那个离家出走不见踪迹许多年的叶乱云!
七舅公似乎有了一丁点反应,艰难得转过脸,看向下方
呼吸猛然大口一抽。
身体抽搐起来。
从随弋的獬牙匕脱离。
“我我复活”
啪。
他倒在了地上。
叶乱云呆了一瞬,便是愤怒得嘶喊“啊!!!!”
那喊声,凄厉,怨恨,痛苦。
随弋觉得手里的獬牙匕有些凉,阿骨那面无表情得从地上一只死去的怪物头上拔出一根箭,
上弓,目标对准下面的叶乱云。
叶乱云眼里血丝狰狞,在箭矢对着他的时候
刷,刷,刷!
地上的那五只怪物,动了!
抨!
与池中怪物近战的随弋手中獬牙匕首挑起,以迅猛而尖锐的角度,悍然刺向对方的胸口,眼睛一扫,却是猛然瞪大眼睛。
这个怪物脖子上挂着的是
紧急中,随弋将獬牙匕往旁边一偏
蓬!!!
随弋后背抨击在冰棺上,心脏震痛中,那池中怪物已经扑上来,手掌,指甲很长,像是一片指甲刀
噗!
悍然戳进了随弋的胸口。
那指甲甚至戳到了冰棺上,发出了锋利的切割声
宫九跟阿骨那都呆了呆。
花妖非这些人也无比错愕。
随弋
阿随弋微微张开嘴巴,看着眼前这个池中怪物。
他的脖子上,还挂着一条藤筋穿着的挂坠。
下方,叶乱云诡异森冷的笑声传来。
“你认出来了吧这是叶章的父亲,也是你名义上的爷爷被自己爷爷杀死的感觉一定很不好受吧,阿,我忘记了,你根本不是我们叶家人,更没见过六叔不过你还是下不了手呢,所以你该死!”
这样咬牙切齿的叶乱云,纯粹是把自己父亲的死都算在了随弋身上。
的确,在他看来,也着实是随弋杀死了七舅公。
眼下,他让随弋的爷爷杀死了随弋。这算得上是最大的报复了!
所以他笑得十分得意又癫狂。
阿骨那的箭矢已经射出。
恨极的马哥冲过去。
风杀忍着剧痛,拿着长刀冲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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胸口鲜血流淌出去的时候,随弋有些恍惚得想起她那时候被老太太带回村子里,还很孤僻,老太太每晚抱着她睡偶尔睡前,也会说起自己的丈夫,还拿出黑白黑白的老照片,指着照片上那个高瘦的中年男子说,这是你爷爷
一说,就说了好几年。
那个中年男子脖子上就挂着这么一个挂坠,很普通的东西,也是很普通的玉,却是当年老太太送他的。
“这还是我当年喜欢上他的时候给他的呢,我家里穷,这是唯一的嫁妆了”
老太太的话还历历在目。
其实,她哪里有什么爷爷呢,就是这个奶奶,也是半路上认来的。
不,应该说她是被老太太半路捡来的。
现在,这条命算是还了么?
随弋从胸腔发出一声沉重的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