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更为混乱,我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勇气,蹬在她的脚边,狠狠地捏住她的嘴,不准她讲嘴里茶吞下去,命令道:“来人,给本宫救活她,本宫要她求生不能,求死不得,本宫要让她承受炮烙之刑,本宫要撕了她的皮……”。
说这话的时候,我也是泪如雨下,胤禛刚刚才说将玥珊给我抚养的,我以为我可以成为玥珊的额娘了?
可惜一切都晚了,鲜红的血液就如同泉水般从他的嘴里涌出来,她很是吃力地伸出一根手指头,眼睛挣得大大地道:“就、就这一件事儿,你、你就这么痛恨我么?”
说着便咽下了最后一口气,那只伸出来的手逐渐的僵硬起来,最后,那双大大的眼睛都没有闭上。
她倒是死得够快的,不然,就算我不折磨她,甄嬛怕是也要将她千刀万剐,皇上怕是也不放过她。
未央宫内,玥珊林立在自己闺房门口,痴痴傻傻地站了许久,脑海之中总是浮现着在一个场景,那就是一名女子站在正中间,四面八方的太监手持木棍,不停地抽打着那个女子的身体,不让她倒下,直到她浑身是血,再也无法站立为止。
随后被人如同拖一条死狗般的拖走了,多年来,这好似是一个梦,也好似是现实中真实存在过的场景,可是每当费力去想就会头痛,还隐约记得那一年,皇上让她在后宫嫔妃之中选择一个人认作母妃。
她已经忘记了当时的到底是如何想,她只是隐约记得那些人的面孔都很熟悉,而在她纯真的目光里,她们脸上的笑意都很虚伪,她谁也不想认,但是她不得不认,因为她的额娘已经不在了。
“珊珊,我的公主,我的女儿,我的宝贝儿……”额娘总是抱着她那娇小的身子荡来荡去,用她那柔软的肌肤蹭着在她的小脸上,感觉很舒服,她的身上总是有着淡淡清香,但是她从来不焚香。
“宝贝儿,香,是每一个女人都爱的东西,但是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有些香可以让女子心情舒畅,快乐一生,可是有些香也可以让女子痛苦一生,如……哦,不,额娘不能告诉你这些,你也未必听得懂。”
记忆中的额娘,总是拿着七彩丝线不厌其烦地绣制着璎珞,漫漫长夜里,她偶尔半夜醒来,总是能够看见她独自一人安静地在烛光之下整理着那些丝线。
“宝贝儿,额娘多么希望你是一棵花啊,如此额娘只需浇灌你一些清水,你就可以腾的一下长大,额娘就可以看见你亭亭玉立的模样,额娘真担心看不见我的女儿长大成人了。”
“额娘,额娘,你怎么哭了?额娘别哭,珊珊给您唱歌好不好啊?”
“好啊,额娘听见姗姗的歌声,所有的一切烦恼都是消失不见的。”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她就再不想张嘴言语了,宫中的人都称呼她为“冷公主”,不说话,不言语,对待谁都是冷冰冰的,循规蹈矩,不敢越雷池一步,皇上、皇后、德端贵妃说什么便是什么,从来不反驳,就连那人见人爱、见人爱人的五哥都是说自己是个好没趣的人,这宫中是不会有任何一个人喜欢她的。
不过没关系,她也不稀罕他们的喜欢,我的存在不是为了你的欢喜,我只想静静地,淡淡地,慢慢地过着日子,待到长大成人的那一日,然后出阁,然后离开紫禁城,然后永远永远地逃离这个腥风血雨的地方,这座充满怨气的城池,它淹没了多少无辜的魂魄?
“姗姗……”背后传来得端贵妃的声音打断她的遐想,听闻如今宫中她独自一人掌管后宫大权,连熹贵妃与淑贵妃都要退避三舍,不敢与之争锋,更有传闻说,皇上要立皇贵妃为皇后了。
“母妃?”她轻轻地唤了一声,窗外吹来一股凉风,她有些寒意,咳嗽了两声,德端贵妃忙朝在旁边伺候的灵芸叱喝道:“混账东西,你是怎么伺候公主的?难道要公主与已故的四公主一般惹上寒疾么?”
皇贵妃边叱喝边亲自拿了披风为她披上关怀道:“可要注重身子,你看看你和兮姐姐何等可人儿,却就那样一命呜呼了,幸亏怡亲王与福晋都已经往生了,不然还不知道得多伤心啊?可怜你皇阿玛为了此事伤心难过。”
和兮姐姐,那个宫中所有人都喜爱的姐姐,为什么?为什么大家都喜欢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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