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女子答道:“臣女,从二品内阁学士之女高采和,年方十六岁……”
“采和?哪个‘采’?哪个‘和’?”
“回四阿哥的话,是采莲之‘采’,家和万事兴之‘和’……”
“那你可知道这首《权舆》是什么意思?”
“这……”女子迟疑,弘历问道:“你不知道?”
“采和知道,只是不知道当说不当说?”
“你想说便说,说了我当你知道,不想说就不说,不说我当你不知道便是了?没得什么当说不当说的?”
女子依旧迟疑,只听另一个声音道:“太阳再耀眼,也有日落西山的时候;花儿再鲜艳,也有凋谢的时候。人再显赫,也有失势的时候……《权舆》便是告诉世人,富贵显赫应有时……”
我想着,这些女子们,年纪不大胆子都不小啊?一个比一个胆子大,“臣女正二品刑部侍郎之女完颜?颖瑜参见四阿哥……”那女子出列朝弘历行礼道,弘历却并没有看她,只是道:“你们还有别的解释吗?”
众人思考一番,依旧沉默一片,无人应声,弘历道:“看来,你们并没有什么才学……”
“太阳西沉了,明儿依旧会东起,花儿凋谢了,明年依旧会复生,人即便是败落失势了,也又东山再起的时刻,不必计较一时一刻的的得失与输赢……臣女等才学浅薄,只懂得绣花,不懂得诗词,扫了四阿哥的兴致,罪该万死,还请四阿哥息怒……”
只见吴扎库?润盈盈然行礼道,弘历听了,思索一番,只是微微笑了笑,倒是没也言语,反倒是弘昼鼓掌道:“好一句只懂得绣花,不懂得诗词,说得好,四哥,你别吓唬人那,她们都被你几句话吓得不敢言语了,她们不言语了,你这可怎么挑福晋啊?”
“不言语的,我可不喜欢,总不能挑个木头回去当福晋吧……爷问你们,可有会唱戏的啊?”弘昼走近众人,略待调戏的问道,众女子神色便慌张起来,哪有大家闺秀唱戏的啊?
裕嫔无奈道:“这孩子,没个正经的,还是皇后娘娘做主,替他挑了吧,不然还不知会闹出什么事儿来?”
皇后推脱道:“那怎么成?若是挑得好的,昼儿自然喜欢,若是没挑好,夫妻两个不和睦的,许是在心中怨恨本宫这个皇额娘呢?这个坏人本宫不当,裕嫔若是想,你便做主就是了……”
裕嫔无言以对,只是浅笑道:“臣妾倒是想要做主?唯恐昼儿当场就要翻脸的,臣妾宠他宠惯了,如今管不住了,许是皇后娘娘您的话,他才会听上三分呢……”
“罢了罢了,昼儿,聪明伶俐,许是个有分寸的,让他们自己挑便是了……”
那边众女子又是一片沉默,弘昼再问:“你们可有爱听戏的……”众人这才纷纷回答:“偶尔一听……”“闲时听一听……”“陪着家中额娘听一听……”等等,却听一女子道:“不爱听戏,也不听戏,只是爱看看戏本子,不知道这个算不算得?”
“哦?你都看些个什么戏本子?”
“孙悟空大闹天宫,豹子头林冲迫上梁山,诸葛亮巧借东风……”
“怎么都是武戏?女孩子看这些也有趣?”弘昼反问道,她便怯生生地退了下去,弘历问道:“你对于《权舆》怎么看?”
“秦始皇统一六国,建立长城,二世而亡;汉高祖刘邦逼项羽乌江自刎,登基为皇,不料却比吕后操纵江山多年;隋炀帝开创科举,砸造运河,天下反王四起,隋朝就此灭亡;唐太宗李世明,前朝之事,后世之师,创建贞观之治,殊不知,唐朝三代,武代李兴……”
女子款款道来,口若悬河,却并不见回到正题上,弘历问:“你想要说什么?”
“臣女……”被弘历这一问,她便不敢往下说了……吞吞吐吐的,弘历叱喝道:“把话说完……”那女子被吓得干脆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不敢再言语……
“太阳即然西沉,那必然东升过……有落必定有起,有起未必会落……”吴扎库?润见那女子恐慌便出头替她解释道,弘历再次对她另眼想看问道:“你叫什么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