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只怕,请神容易送神难啊,皇上如此不喜他,若是他犯了什么事儿,难道不会连累主子您么?”颂芝的担心不无道理,但是我也不甘心就这样被皇后踩在脚底,任凭着她在这个后宫里作威作福?
“莫非弘时犯了什么事儿了么?不过是后宫争宠的牺牲品而已?若是无人害他,即便睡了皇上的女人又能如何?皇上杀的只会是妃子,不会是皇子。”以我看来弘历绝非碌碌无为之辈,不然初次见面也得不到皇上的赞许,不过是生不逢时,运气差点而已,偏生巧遇上了公主寒症发作。
“备下好酒好菜……”我放下帘子朝内阁走去,他敢抗旨而来,便意味他心中与我所想不谋而合,命人招待弘历用膳,我呢,便继续躺在床上装病,这个我都有心德了,无疑是软弱无力,愁容满面,捧心咳嗽,轻声细语,外加泪流面满等等,让皇上怜悯、同情、怜爱就可以了。
“四阿哥,福嫔娘娘说多谢您昨夜的救命之恩,特意备下好酒好菜以作为酬谢。”百合说道,弘历也并未道谢,更没有一言半语,令人捉摸不透,只是埋头吃饭,山珍海味也许在紫禁城内乃平常之物,对于他而言便是难得一见了,说不上狼吞虎咽,也算得上是津津有味的。
又命人给他拿来了一件貂皮大氅,这是胤禛留在我寝宫的,刚好可为他御寒,他也不拒绝,一味的接受,刻意让百灵示意他道:“四阿哥,翊坤宫内没得男子御寒的大衣,只有这件皇上留下的大氅,你且将就些吧!”谁知他从容不迫地接过披到了自己的身上。
“皇上驾到……皇后驾到……”面对弘历的反应,我与颂芝正是面面相觑时,宫外传来苏培盛的通告声,倒是来得快啊?
“好你个弘历,你敢忤逆朕的圣旨,不是让你离开紫禁城吗?为何会出现在翊坤宫内?”众人还来不及给帝后请安,便听见胤禛的训斥声,我在内庭听得真切却故意不露面,只听弘历道:“弘历不敢!”
“既然不敢,为何迟迟不出宫?你还想看着多少人因你而受苦受难?”
“皇上息怒,都是臣妾的错,没能好好命人护送四阿哥出宫……”皇后那关怀的声音真是动听,“来人啦,把那几个护送四阿哥出宫的奴才发配到暴室去,好让他们好好的明白了,这宫中是皇上的圣旨有效,还是福嫔的话更能奏效?”我早就料到她会如此,也正是合我的意思。
“你们家那胆大包天的主子呢?”皇后叱喝一声,我刻意地在内庭里叫唤一声“哎呀!”
颂芝喊道:“主子,太医说了您不能下床啊,主子,您不能再受寒了啊?”
胤禛听后忙着进了内庭见摔倒在床边忙着过来将我扶起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颂芝道:“娘娘听说皇上、皇后来了,忙着要去给皇上、皇后请罪呢?可是……”说着便呜咽起来,我一副可怜兮兮病入膏肓的模样扑在胤禛的怀中有气无力地道:“皇、皇上,臣妾,臣妾有话要说……”
“兰儿,你要说什么?你怎么这么傻?好好的跑到御河上去做什么?”说着他也咳嗽了几声,我这才发现他的脸色很是不好,我一心忙着算计倒是忽略了他的感受,大冷天地跑来跑去,多少还有几分为我担心,只怕也受了寒,不由觉得心痛起来。
“公主那么活泼可爱的女子,臣妾见她受苦,百爪挠心,点了孔明灯祈福,谁知……臣妾无能,最终还是灯陨火灭?不知公主如今如何?若是可以,臣妾真希望能替公主承担这痛楚。”我说着便大颗泪珠情不自禁地往下滚落,不过我感觉其中五分是在胤禛心疼。
“和兮已经没事了,老天必定看到了你的一片心意,孔明灯落下就落下了,你岂能不顾自身性命跑到那结冰的御河上去?幸亏发觉得快,不然……”
“福嫔的心意是好的,可是闹得整个后宫人仰马翻的,你可知罪?连累皇上也受了风寒,你可知罪?”皇后见胤禛如此疼爱我,自然也明白他只会被我的真心说感动而不会再追究我的过错,故此言语之中的怪罪之意被她伪装成了“恨铁不成钢”,若是能勾起皇上对我怪罪更好,勾不起也是一片关怀皇上的心意,横竖都是合适的。
“臣妾有罪,臣妾甘愿受罚,还请皇上饶过四阿哥吧,昨夜里若非四阿哥仗义相救,臣妾只怕早就见不到皇上了,寒冰刺骨,脑海里尽是那些牛头马面,臣妾似乎都已经到达阎罗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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