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人恨之入骨,这个战场只有我与皇后,可是偏偏
来了这些障目之叶。
“当日菀妃做惊鸿舞,惠嫔抚琴,安嫔歌唱,今儿安嫔做霓裳舞,菀妃抚琴,惠嫔歌唱,原来几位妹妹都是能歌善舞之辈,倒是瞒得我等严严实实,该罚,该罚!”端妃忙着
恭贺道。想起当日的情景,再看看今儿的情景,朝襄嫔看去,看来她无论何事都能如鱼得水,游刃有余啊?
“如此才能取得一鸣惊人之效啊?菀妃、惠嫔、安嫔可是一片苦心啊!”我心中不悦言语之中也有些不满,却已经尽力地压抑着心中的醋味,安嫔本就是是两边倒的人,因为
失声而被皇后厌恶,如今又倒戈菀妃,也算是能人了,这一舞,怕是延禧宫的宫门又该被人踏破了。
丝竹之声依旧,品茗大会如初,只可惜皇上已经毫无兴致,一心扑在了安嫔的身上,后宫众人,不过是有些欢喜有些忧,胤禛也不顾我等宫嫔都在,便将安嫔拉扯在怀中,安
嫔的红艳艳的霓裳,皇上金光闪闪的龙袍,好似日落西沉暮云金碧时黄昏笼罩着一团红日,说不出的和谐与唯美。
胤禛朝皇后问道:“容儿的嫔位一直没得封号吧!皇后认为何字适合?”
皇后闭目思索一翻道:“臣妾脑中还浮现着安嫔刚刚的舞姿,不由觉得空空的,一时没得主意,不知皇上有何想法?”
胤禛朝安嫔红艳艳的牡丹纹绣束腰宽袖裙打量一翻道:“这身红妆,既是喜庆又是红艳,好似将朕多年的积虑都扫得一干二净。”
我忙着说道:“不与赐与‘红’字相干的字,‘渥赭’二字如何?诗经言:赫如渥赭(出自诗经‘简兮’)。”
齐妃接口道:“简兮简兮,方将万舞。简兮一诗,的确是夸耀舞姿美妙的,刚好应了今儿的景了。”
胤禛双眼朝殿外看去,饱满神情道:“云谁之思,西方美人。彼美人兮,西方之人兮。”难得一见忘乎所以的一往情深,若是没体会错误,便是他思念纯元皇后的神情了,他朝
菀妃看去说道:“渥赭二字的确红艳似火,出自简兮(表达审美与寻求知音之感)的确应景,只是朕觉得这两字不太好听,菀妃有何意见?”
菀妃道:“臣妾认为不如用‘彤’如何?”
胤禛道:“‘彤’字红艳,却不足以表达容儿的柔姿来?”
惠嫔提议道:“不知‘容’如何?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容’乃女人心心想念的,又是陵容妹妹的名儿,臣妾认为甚好!”
皇后见皇上还不是很满意便说道:“‘怡’字如何?怡情养性,忘忧忘愁,安嫔能为皇上扫去‘愁容’,此字当之无愧!”皇后刻意地将“愁容”二字咬得很重,好似是在提
醒皇上,容,也未必都是好的。
“皇后糊涂,怡乃十三弟的封号,朕怎能赐给后宫嫔妃?”
皇后有些不好意思答道:“皇上言之有理,安嫔岂能与十三弟同名呢?臣妾失言!”一句话便让菀妃、惠嫔、安嫔都失色,即便安嫔再得宠,更怡亲王在皇上心中的地位比来
都是不值一提的,何人又不知道和惠公主是怡亲王的女儿,而她口口声声又唤皇后为“皇额娘”呢?
“朕想到了,‘滟’字足以!”前不久我还讥笑她没得封号,在我之下,一转眼她就与平起平坐了,心中真不是个滋味,又一想,当日连给她下跪的事儿都做过,如今平起平
坐有什么不能忍耐的?
宴会散席,我与襄嫔同出宫殿,见她手中还握着刚刚精心准备的“花签”,便道:“想必襄嫔手中的花签都是空白的吧!”不过是接着花签提起“惊鸿舞”引出“霓裳舞”罢
了,当年那一幕是何等精彩啊?不过借着她们的舞姿惹得皇上龙颜大悦,再由我坐收成果,那种滋味才是令人心悦的。
“嫔妾还没来得及写呢?”襄嫔刻意地回避的答道,我忍她已经够久了,不免起了杀意,却又一时间不知该如何下手?她若是个没脑子的,也不会有今天,当初我身边的人或
死或疯,颂芝如今还在辛者库受苦,只有她依旧的平步青云。
“难得福嫔今儿倒是很有兴致玩这些抽花签的游戏啊?”菀妃的声音从后传来,只见她与惠嫔携手而来,两旁是端妃与敬妃,帝后的銮驾早早离去,滟嫔自然也一同离去,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