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风白回到家里,言裕皓刚从电脑里死而复生,正浴血奋战,见陆风白回来,立刻放下笔,狂奔到陆风白的脚边,模样可怜。
他说:“白,我饿了,快饿死了,救救我。”
陆风白看了他一眼,神色平静的转过脸大步向前走去,却不想脚被言裕皓抱住,脚步一顿直接扑在地上。
“言裕皓,你想死是不是!”陆风白瞪着眼睛看着他,那眼神要是能杀人,言裕皓可能就已经被他千刀万剐了。
言裕皓讪讪的收回手,陆风白这才从地上爬起来。
“很饿?”他坐在沙发上问道。
言裕皓坐在地上委屈的看着陆风白点头:“很饿。”
“恩……那出去喝酒吧。”
“唉?”
陆风白拽着他去了小餐馆,吃没吃多少,倒是喝了一肚子酒。
言裕皓戳了戳他,陆风白抬起头瞪了他一眼,仰着头又是一杯,言裕皓无奈低着头吃着麻辣小龙虾:“你这么喝酒我会误会你是受了情伤。”
“恩,情伤。”陆风白随手把他刚剥好的小龙虾抢了过来,吃了下去。
言裕皓脸抽了抽,这叫抢食啊,不过让言裕皓更好奇的是他说的情伤,怎么就情伤了,没听说他谈恋爱啊,难道徐菲飞不要他了?
“怎么,和徐菲飞吵架了?”
“没有。”
“没吵架怎么就情伤了。”
陆风白没说话,但是再一次把他剥好的小龙虾给吃了,言裕皓表面平静内心暴走咆哮,不就吃你一顿,干嘛抢我小龙虾。
后来言裕皓知道了一件事情,那就是饿了忍着,绝对不要告诉陆风白,因为你说了之后,可能就会发现自己被坑了,他剥好的小龙虾大部分都被陆风白吃了。
言裕皓把陆风白背回来放在床上之后才发现,这顿饭是有阴谋的,一个帮陆风白剥小龙虾的阴谋。
只不过这个陆风白变得奇怪了不少。
第二天陆风白去上课的时候,发现秋辞没有去上课,他看着秋辞的位置有些出神,难道昨天说的话真的影响到她了?
如果她不来上课了,怎么办?自己是不是太冲动了。
“老师帮我改一下画。”孙肖安起身说道。
陆风白点头走了过去,刚坐下他便问道:“秋辞同学今天怎么没来上课?”
“哦,她请假了,明天应该就来了。”孙肖安见怪不怪的说道。
文若锦听罢转过头说:“今天是她弟弟生日,晚上应该就会来上课了。”
陆风白听罢,心里松了一口气,还好不是因为他才不来的,幸好。
秋辞到了秋玦的家里的时候,里面已经坐满了人,妈妈带着自己的一家人,爸爸带着自己的一家人,只不过可惜本应一家人的聚会,却成了两家人,加上她成了三家人。
爸爸和别女人生了一个女儿,妈妈和别的男人生了一个儿子,而秋辞因为妈妈的关系多了一个哥哥,一个和她有着相似身世的哥哥,他叫苏矣年。
苏矣年是和秋辞一样接受不了自己爸爸身边新的女人,也接受不了自己爸爸和别的女人生的孩子,他和秋辞一样,离开了家,住在学校一直不回家。
这么多年,除了过年的时候,她几乎没见过苏矣年,而且每次他们俩见面,只是简单的打个招呼说说话。
如秋辞不恨他一样,他也不恨秋辞,反倒是有些心心相惜同病相怜的感觉。
只不过秋辞没想到的是,他竟然会出现在秋玦的生日宴上面,秋辞是以秋玦的亲姐姐身份出现在这里的,而他又是以什么身份出现在这里的呢?
他看见秋辞的时候,只是朝她微微点头,苏矣年的刘海很长,经常是遮住眼睛的状态,因为很瘦,所以下巴有些尖,他的嘴唇很薄,但是一点也没有刻薄的感觉,反倒是很好看。
其实秋辞不理解他为什么总是把眼睛遮住,明明那双眼睛长得很好看,所以有一年过年的时候秋辞就问他,为什么总是留着这么长的刘海。
苏矣年却笑了,伸出修长的手指将刘海拨到一边,睁着大眼睛看着她:“有了刘海就可以遮住眼睛,别人就看不到你的情绪,不论悲伤还是快乐,他们都看不清。”
后来秋辞学着苏矣年剪了刘海想遮住眼睛,可是太难受了,她放弃了。
秋辞被秋玦领到位置上坐下来,两边的爸爸妈妈都给秋玦送了生日礼物,无非就是衣服鞋子玩具,苏矣年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盒子递了过去。
秋玦接过来,很诧异。
苏矣年说:“这里是一只钢笔,听你姐姐说你很喜欢写东西,就送你一支笔权当支持吧。”
秋辞没想到她无意间说的一句话,他竟然记得这么清楚。
秋玦似乎很喜欢这支笔,很高兴的收了下来。
妈妈看着秋辞消瘦的脸,有几分心疼:“小辞,搬回来住吧,和矣年一起搬回来住,多热闹。”
“不用了,一个人住挺好的,清闲自在。”她说话的时候眼睛看向妈妈的丈夫,他是一个很内敛的男人,话不多却总是给人一种莫名的威压。
是的,她有些害怕这个男人,或者说她对父亲这个角色有些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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