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之轩,我的磨刀石上也有你的名字!”
石之轩似乎并未因此而生气,反而温柔和善,与宋缺像是多年未见的朋友般,淡淡道:“你得刀法我见过,我的印法你却未见过,如果你想一试,我便满足你的愿!不过,若是我就这样答应和你决斗,我岂不是掉身价?”
蒙跖不禁晒然一笑,竟然想不到邪王会说出这样的话,就连宋缺也不由呆愣一刻,这似乎不是邪王的作风吧?
石之轩对自己的所说的话,并未放在心上,以不容置疑的口气道:“用邪帝舍利为赌!我便与你一战!”
宋缺虽然想与石之轩一战,但是在大是大非上还是有自知之明的,邪帝舍利绝对不能让石之轩拿到手,不然恐怕就连蒙跖都难敌。但是,宋缺对自己却有着强大的信心,石之轩啊!若是打败他,自己绝对能够在上一层。眼睛中闪烁着对战斗渴望的精光,可是理智却有偏偏使自己不能冲动。
“好!”蒙跖忽然出口道,“可以!若你能打过宋阀主,我甘愿奉上邪帝舍利!”
听到这话,宋缺急忙扭头道:“这”
蒙跖轻笑一声,道:“宋阀主,你在小看自己吗?”
“既然如此,那宋缺便当仁不让了!”话毕,宋缺把收在身后的左手移往胸前,手内赫然出现一把造型高古、沉重异常的连鞘宝刀,当他右手握上刀把时,同时俯首瞧着右手把宝刀从鞘内拔出,面对石之轩淡淡道:“天有天理,物有物性。理法非是不存在,只是当你能把理法驾驭时,就像解牛的庖丁,牛非是不在,只是他已晋入目无全牛的境界。得牛后忘牛,得法后忘法。所以用刀最重刀意。但若有意,只落于有迹;若是无意,则为散失。最紧要是在有意无意之间。像这一刀。”
“看来我小看你了!”石之轩听闻此话,冷声道。话换未说完,宝刀脱鞘而出,似是漫不经心的一刀劈往石之轩。
石之轩闭口不说,身体归然不动,似对宋缺的这一刀无动于衷。
只见宋缺这一刀宛如羚羊挂角,不但无始,更是无终。忽然间刀已照脸斩来,刀势似封死石之轩所有逃路,使人避无可避。
更令人吃惊的是,这把重达百斤、朴实黝黑的重刀在宋缺手中使来,既像重逾千钧,又似轻如羽毛,教人无法把握。
蒙跖不由出言赞道:“看来,我还是小看宋缺了,如此刀法,已经世所罕见!”
但见石之轩身上散发出一种无可匹敌的气势直冲向宋缺的第一重刀气,
“轰!”
宋缺的蓄力一发消散在空中。
看到这一幕,宋缺不怒反喜,慢慢道:“这才会越来越有意思!”
话毕,身形一动,疾驰向石之轩,不等靠近,猛一振腕,重刀直砍向其头颅。
“好重的煞气!”石之轩眼中平静如水,淡淡道。
话毕,右手向前一横,竟然用右手掌便捉住宋缺的刀背,是其难以寸进半步!
似嘲笑和不屑,石之轩道:“就是这般???”
“哈”宋缺反诘而笑,重刀之上忽然爆发出一股刀气、一股没有任何杀意却刚烈如斯般的刀气,那样突兀,就连蒙跖都是差几分才发觉。
何况石之轩?
只见宋缺左鞘右刀,与石之轩面容相对,两人全身衣衫无风自拂,宛若世界的中心便在这二人之间,宋缺神情蔑视道:“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