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蛇蝎么?”
安星心里一惊,面上却是不显:“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刘氏岂不是告诉你,要自己背上一个瓷瓶,里面装着毒药,若是我没有带那瓷瓶,便要如此栽赃陷害给我?”
安想蓉轻巧的将自己手中的瓷瓶放到了厢房外的花盆上:“可是三妹妹如何知道,你那手中带着毒药的瓷瓶,会不会也是刘氏陷害你的理由呢?”
安星顿时脊背发凉,心中原本好容易压抑下去的情绪瞬间翻滚起来。
“你,你告诉我这些是有何居心?”
“姐姐那里有的什么居心,只是不想让三妹妹也来趟一趟浑水罢了。”
安想蓉苦笑摇头:“怕是三舅母知道三妹妹做了这档子事,也要让三妹妹吃点苦头了。”
三房石氏,从来都是和大房刘氏不友好的,石氏又是个嚣张跋扈的,怎能忍得了自己的嫡女去和刘氏狼狈为奸?
安星也是个聪明的,站在那里竟是深深地看了一眼安想蓉,然后没有说话。
彼时,却是有丫鬟过来禀告去前厅的饭宴。
饭宴过后才不久,诸位夫人便已经带着姑娘们纷纷离开。
午膳之后,便是要回了,虽说发生了一些事情,但是却是不能废了规矩,尚书夫人三送三留,也便将人都送的差不多了。
而刘氏在出来的时候,虽然看起来表情还是有点不好,但是眼里的笑意却是掩盖不住的。
看来尚书府真的是许下了不少东西。
难不成,这事情真是尚书府做下的吗?可是,尚书府何必给他人做嫁衣呢?
安想蓉心中盘算着很多,却是没有办法证明,只得压在心里。
而尚书夫人送的安家的人上了马车离去之后,原本硬撑着的笑容实在是挂不住了,一张保养极好的脸上噙着满满的冷。
“夫人,那婢子,已经打杀了去了。”一边的嬷嬷看着尚书夫人脸色实在是不好看,便卑躬说道。
“可是知道是谁收的那丫鬟?”尚书夫人咬牙切齿,本是今天要看一场好戏的,却是没想到,那个出来作证的丫鬟,竟然是自家院子里的。
而且是个面生的,怪不得自己不认识,来了也才两三天,说是被伢子给倒卖来的,却是赶上这档子事儿,出来便做了证,看样子是早就被人安插好了的。
那嬷嬷看尚书夫人脸色越发不好看了,便垂了头不敢说话,只是心里盘算着,看来院子里要好好清一清底子了,一个被人拿来算计的棋子都能进来,岂不是当尚书府是冤大头了?
就因为这个丫鬟是尚书府的,一切闯下的祸患都要尚书府来承担,为此,尚书夫人可是没少给那刘氏赔不少笑脸。
但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那刘氏怕是才是笑的最开的哪一个。
尚书夫人面目冰冷的盯着那马车晃晃悠悠的离开的方向,脸色又冷了几分。
敢从她们尚书府中夺了食,也不怕日后活活撑死!
大街上的人正是多的时候,熙熙攘攘摩肩接踵,马车走得速度不是很快。
马车向前行驶了一段时间,也不长,便听得安想慈叹了口气。
安想慈的声音故意有些放大,又加上是一副悲凉难过的样子,安想蓉是不能当看不见了。
“妹妹是怎的了?可是今儿惊到了。”
安想慈便是摇头,只是轻声说道:“大姐姐,妹妹是觉得,今天这事情没得那么简单。”
安想蓉心中冷笑,这要是前世,自己稀里糊涂的,听得安想慈这么说,怕是受不住,只可惜,现在却是互相换了个位置,到底谁是猎人,还不一定呢。
见得安想蓉没说话,安想慈只是当做安想蓉没反应过来,毕竟安想蓉一直都是个故作清冷不怎么开窍的。
“姐姐你看,今日在那前厅里,那丫鬟可是步步紧逼,相比之前那丫鬟和姐姐都是不曾熟识的,今日怎的如此咬了姐姐就不松口了?”
安想慈继续说道:“而且,安星竟也是主动要求过来察你的身子,就连母亲,都没有护着姐姐的意思,这——”
安想蓉便做出来惊慌的模样:“妹妹这样说,是什么意思?”
“姐姐还是不懂么?怕是这一次,是——”
说到这里,安想慈却是住了嘴,一副难以启齿的模样。
安想蓉的冷笑几乎都要挂在脸上了,却只能艰难的压下:“妹妹到底是要说什么?可莫要打劳什子哑谜了,姐姐怕是弄不懂的。”
安想蓉便不说话了,只是叹了口气:“妹妹日后注意些吧,这些事情,姐姐怕是说不出口了。”
说完,竟是闭了眼睛装作小憩的模样,任由安想蓉怎么说,也是不张口。
安想蓉便也是没有问。
前世的这个时候,好像没有那么多事情。
只是自己去参加宴会了,一鸣惊人,倒是惹得不少闺秀门嫉妒,自己心胸狭隘的名声便传播开来,惹得一身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