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苏秀锦又忙着上了两壶茶,这商队伙计足足吃了二十四张煎饼这才消停了下来,吴佰算了一下钱,也不是太贵,又问:“我看告示上说棉被十文钱一晚,毛毯八文钱一晚是不是?”
金大牛点点头:“二十文一床的押金,每床被子都有一个签子,明天拿签子和被子来还,押金照退。”
一提到这二十文钱的押金,吴佰有些胃疼起来:“你看大哥,咱们这么多人,这押金能不能少一点?”
金大牛有些为难,这押金要是不交,这棉被要是弄丢了可怎么办?
苏秀锦开口问道:“可以少一些。”
吴佰转过头,只看见苏秀锦低眉顺眼,手上写着一份单据。
“要几床棉被?”苏秀锦抬眸问道。
吴佰忙道:“五床棉被,八条毛毯。”
苏秀锦落笔,不一会,苏秀锦将字据递给吴佰:“煎饼一百二十文,棉被毛毯一百一十五文,收您三十五文的押金,一共二百五十文,可好?”
吴佰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苏秀锦,她好似还没动过算盘,又看了一眼单据,吴佰自己心里默默算了一遍,一文不多一文不少,单据还写得极其规范。
吴佰心中暗暗赞叹,瞧着苏秀锦面容清秀,长的俏,身材也窈窕,一点也看不出是个商妇。
金大牛挡住了吴佰的目光,没声好气的问:“咋,看完了没?”
吴佰忙点点头,人家肯以如此便宜的租金就给他们,实在是难得了。
吴佰忙拱拱手,从怀中拿出了一点碎银子,外加几十枚铜板,算了二百五十文钱,递给金大牛。
金大牛瞧也不瞧,放在了苏秀锦的手里,就带着吴佰一行人去取了棉被毛毯,苏秀锦在一边写好了签子。吴佰抹了抹毛毯棉被,都是十足十的棉,五条棉被是给商队里受伤的弟兄盖的,其他人裹着毛毯过一宿就好。
吴佰拿了东西,晃晃悠悠出了城。
过了上午,小三子回了铺子,他手里的单子也都发了出去,刚开始那些个膘肥马壮的商队看了一眼租赁棉被就笑道哪里需要住荒郊野外的,就把单子揉成一团扔在了路边,小三子瞧着那是自家东家娘子写的,又去捡了回来,这样往返才好不容易都发了出去。
刚做了一笔生意,苏秀锦和金大牛心里都有了点底气,瞧着小三子回来,金大牛从钱箱里点了十文钱叫小三子去东大街的菜市场里去买些菜,小三子哎了一声,带着钱一溜烟就跑了。
金大牛的煎饼极香,有一两个闻着味来的商队伙计问了一声,看着价钱不贵,就买了一份。苏秀锦客气,不管人多人少都给上一壶香茶,这茶也吃了,饼也用了,才花了不到五文钱。这一回去,把这煎饼一说,同队的伙计都慕名而来,这临近饭点,在整个西大街都出餐的时辰,金大牛愣是又卖出了二十几张煎饼。
苏秀锦数着钱,一文一文的钱放在钱箱里极有分量,笔下细细的记着帐。
小三子拎着菜回来,金大牛就把前面棚子的帘子一拉,说啥也不做生意了。
苏秀锦抬头看他,只见金大牛摸摸脑袋,傻呵呵一笑:“不能饿着媳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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