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由着地势,生意没少,但回头客实在是少,晋州通往苏州的商旅来来回回熟面孔不少,久而久之也就不在这歇脚了,生意惨淡,他也就难以维继,正好在晋州的女婿孝顺,一直说接他去晋州住,他这才想着盘出铺子,临走前怎么说也得赚个几两银子,却不成想遇到苏秀锦这么个精明的姑娘。
“再说这门前三丈地吧,老板实在是打趣我了,若这三丈地是老板所有,这棚子也不至于拆了又搭,瞧着是新的了。”苏秀锦笑道:“宁西镇田地分划向来严格,这三丈地衙役十天半月的来查一次,待你走之后,只怕我得惹上好大的麻烦了。”
此话一出,饶是茶铺老板,那小伙计小三子也是脸上挂不住,这门前三丈地还真不是归老板所有,小三子暗道苏秀锦好毒的眼光。
茶铺老板被人说中心里事,本想讹上一把,却被这小姑娘挑破,他咬牙道:“那按你说的,你想什么价钱?”
苏秀锦一挑眉:“两丈半的地,瞧着建了有七八年的屋子,按照宁西镇的价钱我只出得四两银子,再加上这七七八八的东西,我再出八钱银子,总共是四两八钱。”
“四两八钱!”茶铺老板拍桌而起:“姑娘未必砍得太狠了!”
苏秀锦眨眨眼:“老板息怒,买卖不成仁义在,咱们尚且只是谈谈价钱,若是不成,就当我在这喝了一壶茶,茶钱我自然会给,只道是因着这价钱谈不拢,反而伤了和气,那才不美。”
茶铺老板一听,顺了好大一口气,才坐下道:“姑娘价钱太低,我实在是不能出手。”
苏秀锦也不勉强,掏出两文钱放在桌上:“也罢,老板不愿接受,我这也出不了更高的价钱,倒是麻烦了。”
说着,苏秀锦起身便往外走,待走了几十步,就听见那茶铺小伙计小三子追上来道:“姑娘留步,咱们老板说咱们再谈谈。”
苏秀锦微微一笑,非是她逼迫,这铺子盘下来能少几钱少几钱,她现在的每一文钱都得精打细算。
茶铺老板一副便宜了你的表情,这写合同的时候脸上如丧考妣,饶是苏秀锦指出字据上几个错误,茶铺老板才忍不住竖起大拇指:“姑娘真是行家人。”
苏秀锦但笑不语,见旁边小伙计靠着柜台闷闷不乐,苏秀锦转了一个心思,心想这铺子到时候新开张,也少不了人帮忙,省的许多麻烦,便问:“老板,你原先开给这位小哥工钱是多少?”
茶铺老板问:“你想继续雇着他?”
那小伙计一听,忙上前道:“姑娘,我工钱拿得少,吃得也少,干活什么的都不在话下,只需你一句话的事。”
茶铺老板也道:“我原先开的是两钱银子一月,小三子一直勤快机灵,少叫人烦心。”
苏秀锦点点头,道:“我也开两钱银子的月钱给你,我拟个合同,一并签了吧。”
小三子自然是千恩万谢,瞧着苏秀锦精明又不吝啬,实在是欢喜得很,只怕往后少不了好处。
房契地契苏秀锦都仔仔细细看了个便,瞧着没有造假的样子,茶铺老板签了收据单子和转卖单子,还得去衙门里登记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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