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沈格非一下看向蓝狐,他愤怒地拳击着铁笼,伸脚出去踹对方。
“畜牲,畜牲……”
蓝狐冷眼看着,也没后退,因为,沈格非的距离,是够不到他的。
然而,沈格非的无礼,还是让蓝狐非常恼火。
见他还这样,蓝狐一怒,马上就伸出了手,大喊。
“拿枪来。”
马上有人把枪递他手上,蓝狐一接过,直接上膛,指着沈格非的小腿就是一枪打去。
“麻痹的,让你骂老子。”
嘭嘭,两声,沈格非一下直接跪下,两条腿都中了子弹,他双手抓着铁笼,缓缓抬头看蓝狐,冷笑。
“畜牲。”
见他居然还在骂,蓝狐一恼,二话不说,靠近一步,直接开枪。
嘭嘭,又是两枪,子弹打入沈格非的手臂,他两条手,无力地垂下,整个身子跪在那儿,痛苦无比。
腿在发麻,手也在发麻。
看着父亲经历的这些,沈君斯拳头握得紧紧的,总有一天,他要亲自了结掉蓝狐这头畜牲。
画面里,只见蓝狐哼哼冷笑两声,得意无比。
“骂呀,沈格非,有种你再骂一次,看老子不打死你。”
闻言,沈格非缓缓抬头,他似乎吃力无比,气息都是沉重的,等仰视着蓝狐后,他冷冷勾唇,坚定地开口。
“畜……”
这一次,未容他骂完,蓝狐直接一下开枪,嘭的一声,沈格非全身一颤,子弹直接打中他的眉心,沈格非的身子,便缓缓掉落了。
临死前的最后几秒,沈格非看向杨诗情那边,心念。
“诗情,等我。”
画面一直录到这儿,小洁呆了好一下,忽然,她似乎回神,一下关掉了。
沈君斯的电脑,便一下停止,整段视频,已经播放完毕。
看着屏幕,沈君斯早已泪眼婆娑,他双手紧紧握成拳,痛苦地低喃。
“爸、妈。”
当年父母出事后,他只听恩师说,人是蓝狐那边的人抓走的,但,父母被抓走后,到底经历了什么,他却不知道了。
没想到,如今竟然能目睹当年之事。
原来,父母在死前,遭受过这样痛苦的折磨,蓝狐,蓝狐,沈君斯牙关咬得紧紧的,拳头越握越紧。
许久后,静谧的书房内,传来男人低低的哭声。
“恩师……”
遇到了这样的事情,沈君斯连同跟贝萤夏说的勇气都没有,他只有冷凌一个人可以倾诉。
电话那头,冷凌一开始并不知出了什么事情。
“君斯,怎么了?”
卧室内,贝萤夏洗澡出来,她擦着头发,在见到沈君斯没在房间内后,她挑挑眉,推门出去。
等出到外头的围栏上,她向下看,还是没看到沈君斯。
刚好杜妈经过,应该是在忙着什么事。
贝萤夏见状,马上喊住她。
“杜妈,沈君斯呢?”
闻言,杜妈停下,还怔了怔,她想了一下,自个喃喃着。
“沈少呀?我想想……”
想了一下,杜妈看上来。
“应该是在书房吧,刚才见他进了书房,就一直没怎么出来走动,此时应该还在书房。”
见此,贝萤夏点点头,她朝书房走去。
“我去找他。”
等走到的时候,贝萤夏敲敲门,喊。
“沈君斯?”
说着,她就要扭门进来的,可,男人这时的冷吼声传来,带着生气。
“谁让你进来的?”
贝萤夏被吓得颤了颤,她没扭开门,只是有些为难。
“你在里面干什么?”
她看不到里头的情况,只听得沈君斯的声音在传来,并且,还奇怪地愤怒,都不知道他在生什么气。
“我在干什么,还需要你管了?贝萤夏,你还能骑我头上来了是吧?”
见他发无名火,虽然贝萤夏觉得有些奇怪,但,她是真的生气。
贝萤夏冷哼一声,转身就走,理都不想理他。
“谁要管你?自作多情。”
确定她走了后,沈君斯才收回视线,他眼眶红红,里头还含着泪水,刚才,他就是故意用生气来掩盖自己的鼻音。
否则,她一听,准能听出他哭过了。
男人看着屏幕,拳头又再握紧,白尊楼在香港的时候,既然能把这视频给他,就足以证明,白尊楼早已经看过视频内容。
想着母亲这般受辱,沈君斯咬牙切齿。
“所有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一个都不会!”
这份痛,有多痛,他就要让那些人自己亲自品尝一次,外头,夜色越发漆黑深邃。
今晚的雪,下得没那么大,簌簌的,像小雨,带点少女的忧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