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若他做不到,那他就不是云逍。
清欢这样想着,心中更有些佩服,原来早在那个时候,他便已将事情分析得这般透彻。
城遥蹲下身子,笔尖蘸上清水,一边起身在云逍手中梧桐叶上点上数点,一边回头对众人解释,“鹓鶵,非梧桐不止,非练实不食,非醴泉不饮。练实者,百年老竹开花所结之果,亦名‘竹米’。我手上的,就是一支百年老竹了。”
寂流道:“竹是有了,那米呢?”
城遥笑道:“无米,唯妙笔可生花。”
“哦,妙笔生花,然后花再生米,因为花生米,是吧?”寂流道。
旁人差点被自己口水呛到。
城遥亦笑道:“虽然有些牵强,但我想晴方仙尊如此仁善,一定会让我们过关。”
众弟子互相看看,谁也不说话。
寂流道:“梧桐有了,竹米有了,那醴泉呢?”
宁颢嚷道:“你真笨,这满大潭的不都是水啊!”
“好吧……”寂流翻个白眼,准备歇歇。云逍与城遥却一左一右将梧桐叶和毛笔杆子都递到他手中,指着潭中那方高台道:“放那里去。”
“要不要这么一致啊,难道我就是个给你们跑腿的命?”寂流一边哀声抱怨,一边往水中高台上去。只是几下腾挪便已跃上高台,放下手中之物再又掠了回来。十余丈的宽度他却无需御剑,甚至连脚尖都未沾到一滴水。矫健英姿让不少女弟子都看着他悄悄红了脸。
清欢小声对宁颢道:“晴方仙尊好像是还挺善良的啊,这么明显的高台,就这么建在水潭上,一眼看去就知道是干什么的了……”
宁颢满脸鄙夷瞧着她,“叶清欢,你是有多容易满足……”
清欢拍了她一下,两人低声谈笑。宁颢问起他们那边的遭遇,清欢一五一十地说了,一边说,眼睛还一边瞄向高台。这法子,虽是他们一步步推导出来的结果,但又总觉得,好像还有哪里不太对劲。
鹓鶵栖梧,当真如此简单吗?
她虽刚刚才夸了晴方仙尊善良,却觉得他好像也还没“善良”到这程度。但无论凤巢还是高台,这其间的暗示都再明显不过,即使知晓不妥,也只能按步往里面钻。她想城遥与云逍定然也是这样想的。
清欢心底正还有些不踏实,却闻头顶天光漏处传来一阵鸟类清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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