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荣耀。
清欢有些头疼,趁着一拨人走,便要寂流与她去林间练剑,寂流自然奉陪。夜寂流的剑技在弟子间可说首屈一指,甚至比云逍和宫城遥还要好些。这也是为何他一天到晚“混吃等死”,还能够稳踞第三的重要原因。有时候,天赋真是个气死人的东西。至于混吃等死,则是千堂仙尊对他行为亲自做的评价……
总之二人演练了一日,夜寂流倒是颇为用心,清欢的进步也非常快,宁颢每次来看他们,都能发觉清欢又往前迈进了一小步。
休息的时候,清欢看着少年汗湿的面颊,问他:“你为什么要戴这么一颗耳钉呢?”
夜寂流反问:“不好看吗?”
清欢盯着他左耳垂上的红宝石凝视了一会,笑道:“好像,也挺好看的……”
少年也跟着笑了起来。不笑的时候有点凶,一笑起来却是能将人心融化。不过二人在一起时,她倒极少看到他不笑的样子。夜寂流说:“其实也不是我想戴,而是这东西一直就长在了我耳朵上……”
清欢不信,拿手指去抠,抠了几下没抠下来,寂流却捂着耳朵嚷疼,苦道:“小叶子,你怎么还和十几年前一样,一见我,就来揪我耳朵上的这东西呢?”
清欢笑道:“不是十年吗,怎么又成了十几年了?”
寂流眨眨眼道:“你猜。”
清欢也没放在心上。
夜晚,终是降临。
大部分弟子都去了正殿外边观看祭祀活动,清欢却没有去,因为她觉得自己去的话,多少有些尴尬。宁颢与寂流本就是可去可不去,便也陪她。
三人本坐在屋外一边赏月,一边吃宁颢从贞国带回来的私房点心,倒也怡然自乐。可到了后半程,宁颢忽然说了句,“咱们要是刻意不去,会不会显得太小气啊?”
清欢一听有理,多少也还是个爱凑热闹的活泼心性,拽着两人便往前边去。寂流一连声地摇头哀叹,“女人真是善变……”
飞烟镜泊正殿。
七名玲珑少女舞罢退场,不出意外获赞满堂掌声。
座中却有一人悠悠对晴方言道:“今年这祭月舞的琴音似与往年大不相同。”
晴方笑道:“师兄可是想听城遥抚琴了?”
“你这家伙还是如此。”说话者指着在座笑叱道,“我们这些老家伙,眼巴巴地跑到你们这来,有多少人不是为听那小子抚上一曲,偏偏就这,你与掌座还要藏私。”
他口中的掌座正是仙界第一神剑北群漫说,亦是而今整个落迦天的第一执掌。
北群漫说闻言笑道:“师兄这话可是冤枉我了。诸位师兄既然有此雅兴,晴方,快派人去将城遥喊过来吧。”
片刻之后。
清欢三人方行至汗牛烟海之外,再往前去,便是正在举行祭祀活动的落迦正殿。
殿内忽起渺渺琴声,似风吟,似月起,总之琴弦一动,清欢便再挪不得脚下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