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农贸市场大致相同,建在一个铁皮大棚里,有蔬菜区肉食区和水果区。相对国内的农贸市场,这里的商品品种少得可怜。蔬菜只有卷心菜土豆胡萝卜和洋葱,有少量的黄瓜西红柿,都是进口的,用很精美的纸箱包装着,价格高的惊人,差不多要二三十美金一公斤,水果更是贵得吓人。我买了两棵卷心菜两公斤胡萝卜一公斤黄瓜一公斤西红柿三公斤鲜肉,最后又买了一板鸡蛋,俄罗斯的鸡蛋不论公斤卖而是论个卖。
提着这些东西出了农贸市场,准备打个出租车回青年公寓。正在用眼睛四处张望着寻找出租车,突然从市场一侧的路上开过来一辆警车停在我的面前,从车上下来一个三十多岁的警察,向我敬了个礼后说:“您好,请出示您的护照。”我把护照掏出来递给他,他翻开护照看了看照片又看了看我,然后从护照皮的夹层里找出签证核对了一下上边的居住登记,把签证放回护照对我一挥手“上车。”tmd为什么我这么倒霉,每次买食品就会遇到警察?我心里暗暗骂了一句,无可奈何地硬着头皮上了警车。警车里司机位置上坐着个稍微年轻的警察,中年警察看了我一眼后,伸出五个手指在我眼前一晃,我没有马上理解过来,他见我没什么反应,直接说:“交五万卢布。”“为什么要交五万卢布?我刚办理完居住登记,一切都是合法的。”我有些理直气壮地质问中年警察,“那好吧,去警察局讲吧。”中年警察对年轻警察做了个开车的手势,我心想去就去,警察局里我还认识个季马呢。
警车开过青年公寓,我感觉有些不对头。萨沙开车带我和超哥回青年公寓的时候路过警察局,萨沙还特意告诉我那是警察局,我记得很清楚警察局是在青年公寓的另外一个方向,而现在警车正朝着相反的方向行驶。“你们要带我去哪里?”我紧张地问,“过一会儿就知道了。”中年警察在前排头都不回地回答我,“我有个朋友也是警察,叫季马。”这时候我只好搬出季马来,“哪个季马?叫季马的多了,我还叫季马呢。”年轻警察说,“他是卡比旦(大卫)就在前边警察局工作。”“我也是卡比旦,也在前边警察局上班,难道你说的是我吗?”年轻警察嘲弄着我,“你说的季马姓什么?”中年警察问了一句,“这个他没告诉我。”我只好这样回答,哎!那天应该问问季马姓什么了,“这中国人很狡猾,挺会讲故事的,我差一点信了。”中年警察和青年警察说,说完两个人一起大笑起来。
看到警车离青年公寓远来越远,我心里慌了,掏出五万卢布递过去,中年警察没有接,摇摇头对我说;“现在得十万。”“刚才不是五万吗,为什么现在十万了?”我问“这是车费。”年轻警察回答我,我只好又拿出五万,把两张五万递过去,中年警察接过钱把护照还给我,年轻警察问了我一句:“把你送回市场吗?”“请把我送回刚才路过的青年公寓吧。”“ok,把你送回家,我们没有白收你的钱。”年轻警察说了一句,掉头往回开。
到了青年公寓门口,我说:“我没有骗你们,我所说的警察季马的姑妈在这里做宿管员,你们可以去问问她。”两个警察对视了一下,年轻警察说:“我知道他说的季马是谁了,应该是谢苗,他和我讲过他的姑妈在这里上班。”中年警察看了我一眼,拿出五万卢布还给我,“这五万卢布还给你,剩下那五万卢布当是你打出租车了,记住,不要和你朋友季马讲今天的事情。”这也太有戏剧性了,两次去买食品两次遇到警察,而且两次坐警车出租车,我想这也只有在俄罗斯能遇到。
进到青年公寓,我特意问了一下卓雅,季马果真姓谢苗。卓雅问我为什么问她这个?我说那天季马说过,我怕忘记了,今天特意问问您,卓雅也就相信了。我心想我得记住谢苗这个姓,如果以后在这一片再遇到警察要钱的话,最起码可以对付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