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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里,她梦到安三少去外面又寻了个真爱小妾回来,搂着她到她面前耀武扬威。岑二娘直接被气醒,红着眼眶,咬烂了被角。
想着等天明,她要穿戴整齐出去,把安三少逮回来。绝不给他招蜂引蝶,另觅新欢的机会!
至于她的伤,反正都已经结痂了,稍微出去走动一下,应该没有大碍。师父也说过她可以下地,慢慢走动了。只是安三那家伙担心她扯裂伤口,非要让她再多躺躺。
怎么老是想到那个混蛋?!岑二娘气恼地张嘴,用力撕咬被角,将被套弄坏,把里面的棉絮都咬抓出来了。
……
再说那日傍晚安三少摔门出来,才走到院门口,就叫急得满头大汗的安竹和安松拦住,两人一人一边拖着他的手,嚷嚷着“小少爷又哭了,老太爷命我们寻您呢”,要拉他去哄臭小子。
安三少眼珠子一瞪,高喊一句:“让他哭!谁理他!”便甩开安竹和安松,气呼呼地去马厩牵了自己的马,与几个亲兵一起,骑马去了城外军营。
他憋了一肚子的火和闷气,又不能对着妻子和幼儿发泄,便连夜去军营,让人吵醒了一干小将。将他们拉去校场,让人点着火把灯笼照明。他轮流与那些小将切磋武艺,把火气都融在拳脚中,撒在那些无辜的小将身上。
安三少的拳脚功夫虽好,但也不是无敌的,军中比他武功好的小将,不是一个两个。但他们的官职都没他高,背景没他硬,不敢真伤了他。
与安三少过招的那些小将,都束手束脚的,不敢出真章。全部控制着力道,还花心思不着痕迹地放水,让安三少打得更痛快,赢得更舒服。
无辜被吵醒,紧接着被暴打的他们,心里泪流成河。想着等总督大人出够气,回头一定要找他要几日伤假和一笔养伤银子,出营去城里潇洒潇洒。
这一年到头的,光剿匪、治乱民、打劫恶富了,还没有闲下来好好休息过。如今已入冬,外面那些悍匪、乱民和恶富,也基本被他们收拾得七七八八,全都猫着不敢动弹。
也是时候停下来,进城的进城,归家的归家,好好轻松一番。
安三少还不知自个儿手底下那帮心思活络的小将,都在算计他。他接连揍“倒”三十多人,自己不轻不重地挨了几下,终于出够气,力竭而倒,四脚朝天地躺在校场冰冷的青石地面上,呼呼喘着热气。
“大人,您还好吧?”安三少常带的两个亲兵,急匆匆地跑入校场,一人架着安三少一只胳膊,想要把他撑起来,去找军医。
“无碍。”安三少甩开他们,气喘吁吁地站直,黑脸冲地上躺尸一片的手下败将们道:“都给我起来!装什么死?是不是还想挨揍?”
众人翻白眼,无语望天。
杨家一个被安三少打得鼻青脸肿的世家子,这时苦兮兮道:“大人,您瞧我都成这样了?您还忍心对我下手么?家里母亲前儿才派人传信与我,说是让我过几日回家相看姑娘……”
杨泽欲哭无泪道:“您瞧我这一副尊荣,回去不是要把人姑娘吓跑吗?大人啊!求您网开一面,给小的一条生路吧!再揍下去,我就要毁容了!”
“您倒是娇妻幼儿在怀,什么都不缺,也什么都不愁了。我可是都二十了还单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