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宣布了要将他们送去清州府城外几个田庄荣养的决定。
安三少此话一出,安大老爷等人霎时炸开了锅!大吼大叫,大闹不休。
“安之君,我们都照你说的做了,你为何还要送我们去田庄?我们不去!”
“就是!大家一起住在淮州府多好。我们都在这儿住惯了,你发什么疯,突然要送我们去清州乡下荣养?那清州乡下冷清得很,谁爱去睡去,反正我不去!”
“之君呀!你怎么这么狠心!我们为了你,都那么向岑家,向你媳妇低头,长辈的尊严都没了。你不想着补偿我们也就罢了,还要狠心送我们去清州庄子‘荣养’?你是不是被鬼上身了,不然怎么尽说疯话!我们在这儿住得好好的,谁愿意去乡下呀!”
“那清州庄子偏僻得很,你把我们送去那儿,哪里是想让我们荣养,分明是想软禁我们,折磨我们!安之君,你这么胡做非为,虐待长辈,就不怕天打雷劈,遭报应吗?!”
“谁敢诅咒我家之君!都给我把嘴擦干净,之君是我们长房唯一的独苗。他要是被你们咒出个好歹,我就和你们拼命!”
“婆婆说得没错,我只得之君一个孩儿,谁要是咒他,我就和他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
“都别吵了!听之君怎么说!”安大老爷和安三爷齐齐出声,喝住吵成一团的众人,“之君他不会平白无故,让我们去田庄荣养。他这么做,总有理由。都安静,听听他怎么说。”
“之君,告诉我们,你为何要这么做?”
安大老爷曾做了安家二十多年的族长,在安家颇有地位,他一开口,众人都按捺不满,望着安三少,看他怎么说。
“多谢祖父和父亲体谅我。”安三少道:“如今西南各地时有盗匪和刁民起义闹事,淮州城外就有两三支千人的小股悍匪和刁民,频频生事。他们来去如风,又藏得隐秘,官府根本抓不住他们。”
“那些悍匪和乱民越闹越大,指不定哪天就闯进府城,烧杀抢掠了。近来,城中已有不少人家,都往外逃,避难去了。”
是有不少人携家带口地出了城,但那些都是岑大郎的暗桩乔装的。他们出去也不是避难,而是渗透到大景各州各县,为岑大郎搜集消息,拉拢人马。
而那些闹事的,也都是他听岑大郎的吩咐,找人乔装干的。
当然,劫的都是城外为富不仁的乡绅富户,给他们军营添了不少军饷。那些兵士劫过几次富户,吃到甜头了,最近军中士气大振,一个二个的,都想出去抢富户。
当然,都被安三少按下了。
之所以让军中士兵蒙面出去劫“恶富”,是想制造些混乱,让世人都看看,西南这边也是很乱的。
不然,外面各州都已然陷入乱世,民不聊生,难民四处流窜。西南这边还一片安宁富饶,还不叫人眼红!外面的乱民,肯定会成批涌进来。
到时,又得多生不知多少事端?
所以,他才听岑大郎的,找军中士兵扮盗匪制造混乱,吓跑一些人,把西南这边的乱事传开去,免得难民们和其他“有心人”都朝这儿跑。破坏这边的安宁生活。
安三少继续胡诌道:“咱们安府在城中占了几条街,乃淮州最大的宅子。安家又是出了名的富贵。他们一旦打进来,肯定先拿安府开刀。到时,诸位长辈便性命堪忧了。所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