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我说过什么?不去岑家真心诚意地向他们道歉,就别想有眼下的好日子过。”安三少狠声戾气道:“你们以为我是在唬你们?不想日后被我逐出安家,发配到山里做苦工……”
“或者让岑大郎绑去战场上,顶着敌人的刀枪羽箭修防卫工事,甚至被他丢去敌军队伍里被人砍死……就乖乖听我的话。端正态度,明日随我去岑家认错。”
“还要保证,往后不再干涉我和夫人的生活,不再强迫我夫人做她不喜不愿的事儿,万事以她为重。”
安三少见安大老爷他们又开始议论纷纷,指着他骂,面无表情道:“该说的我都说了,但凡你们稍微识相,有点脑子,也知道按我说的做。”
“你们怎么骂我都行,明日去了岑家,都给我把嘴管好,把姿态放正,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自己心里有数。反正你们都骂我是没有人伦、不懂孝道、忘恩负义、不顾亲情的畜生了,我便坐实了这些称谓就是。只是,到时,我怕你们承受不起。”
看着那群长辈听了他的话,骂也骂不出,只是拿悲痛欲绝、愤懑怨恨的目光,刮他的眼刀。安三少心里有些难过:从前,他们看他,都是骄傲又自豪,亲切又温和,尊重又爱怜的。经此一事后,大约不会再复从前。
往后,这些长辈,多半都会与他生疏,甚至结怨、结仇了。
可是,他不悔!
及早敲醒他们,总比他们继续作死而不自知的好。
自打他成为西南总督后,这些长辈一个二个的,处处被人捧着、供着,渐渐忘了本分,朝愚昧和狂妄的荆棘大道上狂奔,一去不回头。不趁此机会一盆冷水泼醒他们,往后他们只会跌得更惨。
岑大郎是什么人,他比在场的谁都清楚!他家夫人就是他的软肋,是他心里屈指可数的少数几处柔软点之一。冒犯伤害她,就是与他为敌。而对待敌人,他比他还狠绝!
若他不拿出姿态和行动敲打自家长辈,轮到他出手,就不是那么好说话的了。
再说,他历尽千辛万苦,好不容易打动夫人的芳心,将她迎娶回家,捂热了她的心,让她和他一条心,还没过上几天好日子,自家长辈就来拆他的台,亏待他的心肝宝贝!
要是这次他没处理好,让岑家和夫人与他离心,失去了心尖上的爱妻……别说把这群长辈放到山里吃苦改造一段时间,就是将他们一辈子锁在山里卖苦力,他都干得出来!
可惜、可恨,他一片好心为他们,为安家着想,他们丝毫不领情,完全体会不到他的良苦用心!
对于他们劝也劝不听、说也说不通的狂妄自大和愚钝忘本,安三少心中亦格外愤怒。他的话也更加直白不留情:“我瞧你们都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错误,还坚决不悔改,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今儿我把话搁下,当初我连自家亲姐和她们的婆家都能下手严惩,自然也敢用同样的手段对付你们。”
安三少牵唇冷笑:“你们不用觉着委屈,落在我手里,再苦再累,都有饭吃,都有衣穿,还没有性命之忧。若是落到岑言手里,他有的法子叫你们生不如死,便是死了也是白死。我可不敢为你们和他作对……”
安三少把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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