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二娘从来不知道,安三少能呆成这样!在拜堂时闹出各种笑话,连累她被人取笑也就罢了,临到尾,还闹了这么一出天外之笔!带着她在奇葩的道路一路狂奔,快要一骑绝尘了。
谁家新人入洞房时,是朝书房走的?!她听着门外传来的阵阵说笑声,心累又头疼。
然而看着用星星眼望她,小心翼翼地把书画摆在她面前,让她欣赏的安三少,岑二娘便是有再大的火气,也一下偃旗息鼓。她干脆自欺欺人地屏蔽掉外面的声响,静下心来,陪安三少发疯。
书房里安三少和岑二娘温言软语,言笑晏晏,屋外的宾客都快闹开笑疯了!
安大老爷、岑二爷等人却是无地自容,尤其安大老爷和安三爷,简直恨不得冲进屋,扯着安三少的耳朵把他提拎出来!
但他们还记着安三少已官居高位,也算大人物,不能这么踩他的脸,让他在众人面前失去威信。
于是,安大老爷和安三爷只得一遍又一遍地自我催眠,让自己忘了安三少,和他那荒唐的不走寻常路的入洞房之举。然后,强撑着笑脸,引着宾客们去外面院子里一边听戏,一边用食。
岑大郎和岑二爷没有安大老爷和安三爷的顾虑,他们向来是不给安三少脸面的!父子二人差点儿就当众大骂着踢开书房的门,冲进去,将连累女儿丢脸,害得她被人取笑的安三少痛殴一顿了。
还是林氏和赵樾及时出现,捂着他们的嘴,将他们强拉了下去。没有闹出更多的闹剧,给人制造谈资,供人娱乐。
岑二娘随安三少看了一会儿书画后,就觉得头重千金,脖子僵着又酸疼,很是难受。她梗着脖子,叫安三少给她拆卸一脑袋的金银玉饰,并帮她脱掉重重的累赘——最外层珠光宝气的那件嫁衣。
安三少替岑二娘取卸首饰时,倒是心无旁骛,眼神专注,手也注意轻拿轻放,没有弄疼岑二娘,也没有损坏那些精细又宝贵的首饰。
只是刚卸完首饰,他听岑二娘让他替她脱去外衣时,安三少倏地闹了个大红脸,人也支支吾吾,手足无措地对岑二娘道:“师妹,这、这……太突然了,我还没、没准备好。再、再说……这是书房,怎么能宽衣呢?要的话,也得、得去……去……”
“去新房嘛。好了,我知道了。”岑二娘很是淡然地揉着脖子站起身,用下巴点点书桌上被安三少卸下来的首饰:“你拿着它们,在前面带路。”
“坐了许久花轿,又被这嫁衣首饰折腾了一整日,我累了,想去休息。哦,对了,一会儿回新房,我自己换衣裳吧。你放下首饰,先去外面叫人送两桶热水进来,我要沐浴……”
“家里有温泉,不必用浴桶,那样泡着不舒服。”安三少脸红如血,不敢看岑二娘,目光在一排排书架上穿梭:“若不,我直接带你去泡温泉?”
洞房花烛夜也不一定非要局限在卧室里,他就觉着温泉挺不错,借着温泉的滋润,他和师妹行起夫妻之礼,也会更顺遂轻松。
他记得翻过的几本书里和他请教过的几位资深妇科大夫都说过,女子新婚夜第一次时总是很痛,很难受。他不想让师妹太疼不舒服,去温泉比回新房好。
想着即将到来的夫妻敦伦,安三少的脸简直红得能滴出血来。
(未完待续。)
ps: 五更一万多字!苇草血槽已空,累得睁不开眼,去睡觉了。希望亲们看得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