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午时初刻,安大老爷、安三老爷、安四老爷和季先生齐齐出动,拉了十几辆马车和七八辆牛车的厚礼,又带了三百精锐护卫,浩浩荡荡地来到安坪镇。
安家的车队,把岑宅外的那条大街阻断了。镇上的客商、行人,看到安家摆出这么大的阵仗,都惊叹不已。尤其是那些马车牛车上闪闪发光的礼物,简直让人垂涎三尺。
越来越多的看客从别处聚拢过来,人们堆挤在岑家外的街道两边,驻足停望,对着安家为何突然弄出如此大的手笔,议论纷纷。
有的来迟了没有位置,就爬上街道两旁的百年梧桐树,坐在粗粗的枝桠上,或者爬上别人家的墙头,由高处俯视。待他们看清安家带来的车队,以及车队上数不清的上等好礼,全都恨不得扑到马车和牛车上。一人随便抢一件东西,都能够一家子吃喝好几年了。
可惜那些人空有贼心无贼胆,再眼红的人,瞧一眼安家全副武装的护卫,和那些护卫手上闪着寒光的武器,再火热贪婪的心,都得冷却下来。
安大老爷四个在马车上整整衣装,又让小厮替他们修修鬓角,才面带微笑地下车,一齐叩响了岑家的大门。
敲门的时候,安大老爷四人突然有些难言的紧张,下手就重了些,直把门叩得震天响。
守门的老头和小厮听到外面闹哄哄的,又听有人敲门,便从侧门挤出脑袋,往外一瞧:好家伙!门外全是人!再把头往外伸一些,一看,更吓人,整条街都被人站满了。
那老头和小厮何时见过这种场面,腿一下就软了,还是双手死死抓着门叉,才没坐倒下去。
头发花白的老头儿。哆哆嗦嗦地把脑袋往里撤了撤,只露出一双眼睛。而那个年轻的小厮,早就整个蹿到门后躲了起来。只听那老头对笑得一脸僵硬的安大老爷四人道:“不知几位老爷来此,有何贵干?”
安四老爷挺了挺胸膛。声音如洪道:“我们是安副总督的家人,特地携礼来访。你进去通传一声。”
“喔?哦!”老头儿迷迷瞪瞪地踩着飘忽的脚步,跑进去传话了。
那名年轻的小厮听说是安三少的家人,鼓起胆子将侧门打开,“几位老爷。要不先让外面的那些马车、牛车驶进来?别挡了人家的道儿。”
“不急。”安大老爷悠悠道:“等主人家出来再说。”他转头吩咐身后的常随,“去给老爷端盏茶来。”他一紧张就口渴,不喝些茶水,心里七上八下的,安稳不下来。
“也给我弄一杯!”季先生、安三老爷和安四老爷也道。
一会儿要和岑家人打交道,需要动嘴皮子,先喝点儿茶垫垫底。
彼时,岑二娘、岑言、岑二爷和安三少将将从安颜私塾归来,他们刚去私塾换了招牌,比安大老爷等人早半个时辰回来。正聚在正院岑二爷的书房说话。
昨日岑家已正式接手安颜私塾,岑二娘嫌私塾的名头不够大气,让人重做了一块牌匾,由岑二爷亲自题了“安颜书院”四个大字,又在牌匾的右下角刻了一个黑金色的岑字,换了从前的招牌。
岑二娘比杨院长想得长远,她觉得以她和岑二爷的本事,用不了几年,肯定能把安颜书院经营得名传大景。到时再听别人说安颜私塾,就搁耳了。
私塾私塾。终究比不得“书院”大气端严。外面的人听了,对安颜的第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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