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我不催醒它,这粒药丸,也就是一颗比市面上寻常补药效果更佳的滋补药丸而已。”
在冷氏看来,岑二娘的笑,很渗人。
她恍惚又听她道:“廉大嫂子,你别怕,我又不是丧心病狂之人,你与我无冤无仇,当年甚至还帮了杨鹏和姜嫂子一把。就是看在他们的情面上,我也不会害你。”
“你、你怎么知道?!”那件事她做得何其隐秘,这世上除了那个一直跟着她的管事媳妇,其他人根本不知晓。
那管事媳妇是她的心腹,一家老小都被她捏在手里,对她忠心耿耿。按理说,绝不会,也不敢背叛她。
这个岑二娘,怎么让那管事媳妇无视一家子的生死,背叛她的?
这本事,简直比鬼神还吓人!
所谓细思恐极,就是这么个道理。
冷氏已经把岑二娘脑补成神鬼一流的人物,对她的惧怕,如同潮水,一波一波地叠加,快要压垮她。
“来、来人!救命!”在冷氏还没有回过神的时候,她已经跪坐在地,大声嘶吼,疯狂地求救。
柳大管事和服侍冷氏的那些仆役听到声音,惊惶地撞开门要进来,被岑二娘一句话打住了。“不想死的,都给我关上门退出去。”
人群一下折返,大门复又被关上。
冷氏猛然站起身,奔向门口,想逃出去。被岑二娘两鞭子抽在腿上,打退了回去。她哇哇哭叫着双手抱头,把脸埋在膝盖中央,缩成一团,躲到了她平时盘账写帖子的书桌下,一迭声地喊着“不要过来,救命”。
岑二娘被她这种反应弄得哭笑不得,她本来是想吓唬一下冷氏,让她不敢乱来。蛊虫什么的,都是她按照话本子里现编的。这只是一颗对女子身体极有好处的补气丸而已。
“够了。闭嘴!”岑二娘被冷氏喊得头疼,一鞭子抽碎一个摆在书桌上的白玉笔洗,郁闷道:“方才我只是说笑,这里面根本没有什么蛊虫。你别叫了!”
冷氏怯怯地抬头瞟一眼岑二娘。惊疑不定地问她:“真、真的?”
“嗯。”岑二娘一下将那药丸吞入腹中,对冷氏道:“这就是一般的补气丸。本来想逗你玩玩,谁知你这么不经逗。”
岑二娘悻悻地把瓷瓶收起来,对躲在书桌下脸色忽黑忽红的冷氏道:“出来吧,关于第二个考核条件。我想和你谈谈。”
冷氏在心里把岑二娘诅咒了千百遍,才红着脸从桌子底下钻出来,与岑二娘面对面坐在暖塌上,故作镇定道:“二姑娘请说。”
“第二个条件就是……”岑二娘食指微屈,轻叩百年梨花木几案的桌面:“你管家的范围,只限西府后院。你不得干涉西府外面的产业。并且,要每三月送一次账本去京城,给三郎或者杨鹏看。每年年末,我会让杨鹏回来,和你对一次账。直到三郎娶亲为止。”
“他日三郎娶亲了,西府有了女主人,你就要无条件放权给三郎的妻子,并协助她接管这个家。”
“我同意!”冷氏听到杨鹏,便毫不犹豫地点了头,“只是,我也有一个条件。”
“你说。”
“我总不能平白给人管家吧?”冷氏眯眼看岑二娘:“我与清璘少爷非亲非故,可不想给他做白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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