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其余镖师闻言,都道:“就是!要走一起走。”
岑二爷摇头:“不行。还是四爷、五爷你们护送沈家人,先行一步。姜氏有孕在身。阿樾媳妇又刚诞下麟儿,她们和小阿熙都经不得颠簸,赶路时会拖慢你们的速度。还是你们先走的好。”
林四爷、林五爷想想,“也是。那咱们明早辰时出发。阿樾,你去把你岳父他们叫醒,叫他们抓紧时间收拾行囊。”
语罢,林四爷又对苗大、洪大宝等人道:“你们也回各自的房间,清点一下行礼。”
“好!”众人四散开去。
岑二爷父子没有动,他们留在原地等那些镖师先走。
磨蹭了半天,眼看其他人都走得差不多了。走在最后的宁老七,拦下扶着岑二爷要走的岑大郎,跪在他们父子面前,“岑老爷。岑少爷,我回家听我母亲说,岑家给了她五百两银子的抚恤费。让她得以请大夫治好了她的病。多谢两位!”
宁老七给岑大郎和岑二爷重重磕了三个头,“多谢!”
岑二爷弯腰去扶宁老七,他才发现,镖师队伍中竟有宁老七!只听他惊喜万分道:“原来老七你还活着!真是太好了!快起来。男子汉大丈夫怎能轻易屈膝?”
走到门口的林五爷听到动静,折转回来,对岑二爷道:“让他跪吧。若不是岑家那五百两银子,老七的母亲早就重病不治了,根本等不到他活着回家,与他团聚。咱们临行前,老七他母亲再三嘱咐他,叫他多给岑老爷你磕几个头,尽心为岑家办事。”
“五爷说得极是。”宁老七脸红了红,低头对岑二爷道:“那五百两银子已被我母亲花得差不多了,我拿不出银子还岑家。我这次随五爷他们来安坪镇,就是打算自卖自身,给岑家当十年护院,护您一家平安,以抵偿那五百两银子。”
“宁七哥你不必如此!”岑大郎伸出一只手,拉宁老七站起身,“那五百两银子是你舍身护我们一家的辛苦费,是你应得的,你不需要卖身给岑家还债。”
“我活得好好的,怎么能白要岑家的银子。”宁老七执拗道:“必须要还!”他从腰间扯出一个小荷包,自包里拿出一张卖身的活契,“这是我让五爷代笔替我写的卖身契,岑老爷您看看。若没有问题,就签个字吧。”
“都说不必如此。”岑二爷按按抽疼的太阳穴:“快把它收起来。”
“不行!”宁老七梗着脖子坚持:“您快看看,签个字,或者画个押也行。”
林五爷是知道宁老七的固执和决心的,他劝岑二爷:“岑老爷,您就签字吧。不然以老七飞个性,他非把你缠疯不可。卖身给岑家当十年护院这事儿,老七母亲也同意了的。”
“咱们从京城出发前,老七就把他母亲托给了拙荆照顾,他已给他母亲留了足够多的银子傍身。老七的个性,得了他母亲的真传。你若不收下他,宁老娘肯定要亲自过来,给岑家为奴做婢报恩。她都四五十岁的人了,若不想惊动她,你就收下老七这个护院。”
岑二爷和岑大郎无奈地对看一眼,叹口气,“好罢。”
岑二爷最终在宁老七卖身十年的活契上签了字,被逼着收下了这个护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