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家和沈家人怎么也想不到,周家竟包藏了如此祸心!
岑大郎、岑二娘、岑二爷和赵樾都以为,周家对他们百般讨好拉拢,就是为了让他们给周远达搭桥铺路,让周远达去军中拼个好前程。
很明显,比安三少纨绔无耻却不如安三少聪明上进的周远达,完全没有读书和经商的天分。只有拳脚和御马功夫好些,他除了走军将这一条路,干别的都很难出人头地。
周远达这两年得了周大富的言传身教,虽不如他父亲会做生意,但心计城府什么的,已跟他父亲学了个十成十。他加入镇东军营后,也和岑大郎、赵樾一般,做的是领着五十人小队的小伍长。
平时周远达除了在军中模拟的沙场和野外,练兵演阵,就是在营里的练兵场上跟其他的伍长、校尉和小将们一同切磋身手,互相指点进步。同时他和岑大郎他们,还跟着珺雅先生和靖翎先生熟读兵书,学习领兵作战之策。
周远达和周家一直安分守己了三个多月,麻痹了岑家、沈家甚至靖翎先生等所有人。大家都以为周家受过教训后学乖了,正式与岑沈两家交好。
岑二爷甚至有了重新和周家做亲戚、时常往来的想法,但被岑大郎、岑二娘和林氏坚决地劝阻了。
当初岑家初来安坪镇,在周家的经历,以及后来周家的作为,都告诉他们母子三人,周家人不可靠,都是些两面三刀、捧高踩低的货色,不值得作为亲戚来往。
岑二爷这个胳膊拧不过家里的三只宝贝大腿,与周家重做亲戚的决定,直接胎死腹中。他不过才遗憾了几日,就听说岑大郎和赵樾被冯岐和靖翎先生赶出了军营,还被下了禁止踏入镇东的格杀令。
这天未时三刻,当岑二爷看到长子和被他认作侄子的赵樾,屁股和后背都被人打得血肉模糊。人事不省地由四个小兵抬回来,差点儿没气背过气去。
林氏和姜氏、沈茂的反应,比他激烈。沈茂和林氏当场呕出一口血,倒了过去。姜氏虽没晕倒。却吐了个天翻地覆。
幸好沈欢这个即将生产的孕妇和她姐姐沈梦,同产婆一起留在了屋里备产,没有看到赵樾的惨状,否则还不被吓出个好歹来。
岑二娘和玉墨最冷静,他们指挥着下人。把岑大郎和赵樾抬到岑家岑大郎的卧室,将那对难兄难弟分别面朝下放在铺了两层柔软厚被子的床上和榻上,为他们清洗伤口,敷药包扎。
考虑到如今的天气还是挺暖和的,为了防止他们的伤口发炎,岑二娘还开了张消炎止痛的方子,让常砚拿着出去买药材回来,煎熬了给岑大郎、赵樾喝。
给岑大郎和赵樾处理好伤口,开完药后,岑二娘便将那二人交给玉墨和杨鹏照顾。她提着药箱。急急跑到正房,给林氏诊脉开药,安抚岑二爷和岑三郎几句。
随后,又去客房给沈茂把脉,忙得像陀螺一样团团转。
沈茂年纪大了,他的身子一直都不好,此番急怒攻心,又呕血晕倒,大伤根本,已是强弩之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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