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慧?也?”岑三郎的眼睛鼓得有鹌鹑蛋那么大:“二姐此话何解?难道你……”是重生的?那个词是叫重生吧?
“难不成你没有前世的记忆?”岑二娘讶异:“可你为何这般模样?像个四十多岁的老学究,一点儿都不似从前的三郎,全然没有半点儿天真童趣。”
“若你没有觉醒宿慧,莫非是孤魂野鬼上了我家三郎的身?说,你是谁?我家三郎哪儿去了?”岑二娘卡着岑三郎的脖子,严词威逼他。
“咳咳!二姐,我……就是……你弟弟……啊……”岑三郎艰难地道:“先……咳咳……松手!”二姐明明温婉可人,总是对他百依百顺,何时变得如此急躁凶狠?他刚醒来,发现脑子里多了一段异世的记忆,也很茫然错乱好不好!
“说!”岑二娘撒手,逼问岑三郎:“你四岁那年,我和大兄分别送了你什么生辰礼?五岁那年,你何时换了夫子?因何而换?”
岑三郎睁着一双水汪汪的眸子,谴责岑二娘:“二姐,你快掐死我啦!好痛的!四岁那年,你和大兄根本没有送我生辰礼。你们一起下厨,为我做了一桌佳肴。可惜味道不怎么好!特别是大兄给我做的糖醋排骨,过分甜腻不说,肉还没有煮好!害我吃了腹泻了一整夜。”
“还有,五岁那年仲夏,教我的余夫子太严苛,我因贪玩没有按时完成功课,他罚我在骄阳下站了整整两个时辰,最后我中暑昏死过去,后来大病了一场,父亲和母亲心疼我,等我病好后,给我换了脾气温吞、耐心十足的陈夫子。”
岑三郎回忆完往事,不满道:“二姐,我就是你弟弟岑三郎。不是什么孤魂野鬼,难不成你连自个儿亲弟都认不出?还有,你之前说的什么‘也觉醒了宿慧’,是什么意思?”
不待岑二娘回答。岑三郎接着道:“二姐啊,我头好痛,脑子里莫名其妙多了一段异世的记忆,你知道现代在哪儿?燕园历史学教授是什么职位么?那个现代世界好神奇,有高楼大厦、霓虹彩灯。还有能飞天入地的飞机和地铁!以及小轿车和游艇,就相当于大景的马车和轮船,但比它们跑得快多了!现代世界交通便捷,人们一日千里根本不是梦!还有……”
“停!”岑二娘感觉自己在听天书,“三郎,你在胡言乱语什么?是不是做了什么奇怪的梦?二姐怎么不知,你的想象力这么丰富!”
“不是的!二姐,我感觉自己真的在那个现代活了四十多年,我还记得我是乘飞机出国游玩,遭遇空难事故死了的。”岑三郎认真对岑二娘道:“二姐。虽然将才我说的那些听起来很荒谬,很匪夷所思,但都是我亲身经历过的。真的。那个现代社会……”
“好了。”岑二娘一点儿也不想听岑三郎说什么现代社会,她将他伸出棉被的手压入被子底下,替他捻了捻被子,道:“就当自己做了一场梦,把那些奇奇怪怪的东西都忘掉!也不许对我之外的人说起。适才你说的那些,就当是我们之间的秘密。好好睡一觉,等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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