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着接过水一口干尽,又继续唠叨:“二郎你喊我什么三少,咱们不是嫡亲的师兄弟吗?直接叫我师兄就行!师兄我一听你喊救命,就怕你出什么事儿,急得连马儿都不骑,一路跑上山,都快累死了。看在我这么关心你担心你的份上,你也不能一直管我叫三少,伤我的心吧?”
林四爷被安三少吵得头晕,他又不好直接叫他闭嘴,怕得罪了安三少这个小气又任性的家伙,一会儿他不让安家带来的大夫给他们看病可就不妙了,便对岑二娘道:“二郎,你就听三少的话吧。”别让他一直这么念下去,头都要被他念炸了。
安竹、安松两个也笑嘻嘻道:“就是。岑二少,咱们少爷可担心你了。拿你当自己人看呢,你就不要和我们少爷这么生疏了。”
岑二娘低头认命,对眼里好似燃了把火,热切地望着她的安三少道:“师兄……”
“哎!”安三少激动地一手抱住岑二娘娇小的身躯,粲然笑道:“好师弟!乖师弟!”此时,安三少心中大悦:硬邦邦、死倔死倔、从来不拿正眼看他的岑二郎,终于把他当师兄看了!真是……哈哈哈!!
岑二娘、林四爷、安泽、安竹和安松,却是集体被安三少的动作和言语惊呆:安三少这反应,这姿势,似乎有点儿不对劲。
岑二娘一把挣脱安三少的拥抱,脸红气粗道:“做什么动手动脚!不是说过我不喜欢被人碰吗,你离我远些!”
知晓真情的林四爷把岑二娘拉到身后,严肃对安三少道:“三少请慎行!”人家冰清玉洁的姑娘,岂容你肆意冒犯!
安三少不满地哼林四爷:“我们师兄弟联络感情,关你这外人什么事?”
语罢,他委委屈屈地质问岑二娘:“师弟,我只是高兴,想抱抱你,你怎么这样?搞得我好像调戏小姑娘的恶霸。咱们师兄弟之间,抱抱又怎么了?我拿你当自己亲弟弟看,你却这样!哼!”
岑二娘和林四爷心道:算你还有点儿自知之明!
岑二娘冷冷对言行无礼的安三少道:“我不喜欢。以后请不要随意触碰我,否则不管你是谁,我照打不误!”
安松见安三少一脸受伤,气呼呼对岑二娘:“你这小子,别太过了啊!我们少爷是看得起你,才和你亲近,你竟敢嫌弃他!多的是人想求我们少爷抱一抱……”
“闭嘴!”安三少和岑二娘同时怒喝道。
安三少被安松的那句“嫌弃”踩到痛脚,怒得踢了安松一脚,“爷的事儿,何时轮到你来管了?!给我边儿上安静待着去!”
安松掸掸衣服上的脚印,默默地蹲到一边儿委屈去了。安竹在一旁小声劝慰他。
安泽和林四爷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觉得气氛有些不对,异口同声道:“我去看看大夫(他们)走到哪儿了?”
语罢,两人结伴离去。
岑二娘和安三少隔着十几步远,默默站着,不搭理对方。
岑二娘是觉得安三少的幼稚霸道病又犯了,懒得理他。
安三少则认为岑二娘不识抬举,不接受他的好意和亲近,对他冷冰冰的,比起他的兄长岑大郎,一点儿都不可爱!不就是比他聪明,比他懂得多吗?凭什么这么瞧不起人,漠视别人的善意?!他决定以后都不理他了!哼!哼哼!!
两刻钟后,林四爷与安泽带着大夫和其余安家护卫来到了山顶这处平地。两名大夫都是安家重金聘请的圣手,医术颇为高超,他们身上又带着足够的、上好的伤药,简三爷和洪大宝总算得救了。不过,大夫说他二人伤势太重,不能移动,要在这处平地躺个月余才能出山。
林四爷自己也让大夫细细查看了伤势,重新上了外伤药,他还就着篝火熬了药,给简三爷、洪大宝和自己喝。
岑二娘没有让大夫把脉,一是她本就没受什么伤,二来她不能暴露自己的女儿身。
安三少本打算往后都不再搭理岑二娘,可见她明明受伤了却不让大夫诊治,觉得她是在和自己怄气,因为自己不理她,所以她故意不治伤,让自己为她担心。
思及此,安三少憋了一肚子的气,霎时消去一半,他很快打破誓言,主动跑到岑二娘身边,逼着她随他去找大夫诊治。
岑二娘自然不肯,可安三少倔脾气一犯,非要她去看病,两人争执半晌,谁也说服不了谁,最后岑二娘彻底火了,骂安三少狗拿耗子多管闲事,让他滚开,别来纠缠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