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所受的伤,大多在胸腹、手臂和大腿等要害处,尤其是胸腹之处被砍伤捅坏,使他们失血过多,再加上受了寒冻,连发了两天两夜的高烧。如今,他们在大夫的诊治下,喝了不少汤药,烧虽退去,但至今仍昏迷不醒。
对着这样的四人,林四爷等人也是有心无力,他们只知道岑大郎四人和其余的人是在湛洲城外遇袭的,便派了十几人骑马出城,一路来到瞭望亭处,看到有打斗过的痕迹,可是却不见一人踪影。
加之湛洲城外群山环立,密林缭绕,地势险峻奇谲,他们人手有限,也不知去往何处寻人。
林四爷想着:自己的兄弟林五能力非凡,肯定很快就会杀出重围,到城里来找他。他便带着分局的兄弟们,待在分局内按兵不动。
其实,林四爷倒是想过去报官。可重要的四个证人疯傻的疯傻,昏睡的昏睡,用林四爷的话说,就是诸事不知,连屁都放不出一个,根本无法随他去见官,更别提去官府立案了。
就这样,众人焦虑不安地在分局等了几日,终于等来了一个清醒的知情人——赵黑面。
赵黑面那日与宁老七、泠风,同林五爷、苗大和岑二娘分开,三人一起往山上逃跑。
话说当日,那两条猎犬嗅着岑二爷和岑二娘的味道,领着十几名黑衣人,找到岑二娘他们曾栖身的峭壁缝处时,那十五个黑衣人发现里面的人早已逃开。
那两条猎犬鼻子虽灵,但峭壁缝里到处充斥着林五爷几人丢下的野果皮的浓烈的味道,使得它们并没有发现藏到最深处那缝隙中昏迷着的岑二爷。
黑衣人也都被蒙混过去,他们牵着两条猎犬出来,打算继续找人。
因着宁老七、泠风分别穿了岑二爷、岑二娘的衣服,身上带了他们的气味,而泠风虽与岑二娘换了衣物,但岑二娘自身的体味,根本瞒不过那两头鼻子极其灵敏的猎犬。
于是,那两条猎犬便分作两头,一个向上走,一个往下跑。十五名黑衣人也随之分作两支。人数较少、只有五六人的那支,沿着林五爷、苗大逃离的方向,去往了河边;人数较多的那支,则继续顺着赵黑面、宁老七和泠风逃离的方向,往山上而去。
赵黑面和宁老七带着体虚的泠风逃命,还是往山顶而去,速度自然就慢了下来。特别是当泠风没了体力,需要赵黑面和宁老七轮流着背负她往上攀登时,三人很快便精疲力尽。
而追击他们的九名黑衣人,却俱都是身强力壮的中青年大汉,他们爬行的速度,远远快于赵黑面三个。
不过两三个时辰后,赵黑面三人便在那不知名荒山顶部的一处两丈见方的平台上,与九名黑衣人迎面对上。
两个力竭的镖师带着一名手无缚鸡之力的丫鬟,对上九名身有余力、手段狠辣的杀手,结果自然不言而喻。
赵黑面他们输得一败涂地,九名黑衣人很快重伤了他们,还取走了他们身上所有的财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