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小芙身受重伤,又中了一箭,情况十分危急。
南宫极看了看突然大开的北门,来不及去想北齐皇帝有什么算计,抱着杨小芙便冲出了皇宫。
他并未回驿馆,而是直奔明都城外。
此时,天色蒙蒙亮,漆黑的天边隐有一丝浅白的光亮透了出来,青成正带领着一大批人马等候在城门外。
突然,一道黑影倏忽而至。
青成忙上前躬身道“爷,您没事吧?”
南宫极看了看身后黑漆漆的夜,想起北门异状,突然说道:“改道,走水路。”
“走水路?”青成一惊,忙道:“爷,若我们走水路,必定会经过沧云海最危险的流域,如非必要,属下不建议走水路。”
南宫极眉头蹙了起来,若以他平日的作风,一定会快马加鞭赶回东汉。
因为从北齐回东汉若走水路,便是顺流而下,将会穿越整条沧云海,其危险不亚于北齐的万骑追兵。
实乃下下之策!
他看了一眼脸色越来越苍白的杨小芙,只沉默了一瞬,便说道:“北齐追兵将至,瑟……小芙需要治疗,不易受车马颠簸之苦,下去安排吧,要快!”
此刻,他没有再同以前一样,坚持叫杨小芙为瑟儿。
青成看了一眼他怀中的杨小芙,只得应道:“是,属下这就安排。”
天色将将露出薄熹的时候,一辆低调却巨大的轮船停泊在港口,南宫极抱着杨小芙第一时间跃上了甲板,立刻命令道:“太医,过来!”
太医越众而出,当先跟了过去。
青成正率领着剩下的人上船时,忽闻一阵地动山摇的轰隆隆声从远处传来。
他脸色一变,立即斥道:“快,追兵来了,快上船。”
此时,离港口不下百里的地方,一队骁骑正在烟尘滚滚中追击而来,当先一人正是如今北齐太子,战天。
战天冲到青成面前,勒住僵马,急速道:“南宫极呢?”
青成退后一步,抱拳道:“不知太子找我家王爷有何事?”
战天一刻也不停顿地跃下马背,抓住青成衣襟怒道:“本宫问你南宫极人呢?他把她带到哪去了?”
青成面容微凛,正要伸手击退战天,却突听南宫极的声音从船舱里传了出来。
“青成,不得无礼。”
听见南宫极的声音,战天当下便推开青成,往船舱跑去。
“南宫极,你给我出来!”
“太子请留步!”青成见势立刻上前阻拦。
“滚开!”战天想也不想便一刀砍向他。
两人很快战成一团,但青成哪里是战天的对手,五招之后,就被战天摞倒在地。
就在战天正要登上甲板时,南宫极的身影忽然从船舱里走了出来,他看向战天,淡声开口。
“没想到北齐皇帝会让你来追击本王。”
战天冷哼一声,抬眸烈烈瞪着南宫极,“本宫不是来追你的,小芙呢,把她交出来。”
他才不管父皇给他下达了什么命令,也不管南宫极做了什么,但若他想把杨小芙带走,他战天第一个不同意!
南宫极有些意外,他抬眸看向战天,面上虽毫无表情,但漆黑的眸子却如同深渊莫测。
战天挑了挑眉,丝毫不相让地瞪着他。
船上船下,一个淡然若水,一个剑眉烈眸,无声的火焰在两个出类拨萃的男子间悄然弥漫。
顿时,气氛一下子僵持。
一股危险的气息正悄然滋生,双方人马都敏感地查觉出周围气氛突然变得紧张,就连靠得最近的青成,都忍不住后退了一步。
就在大家快要在这怪异的气氛中窒息时,南宫极突然掀起眼皮,看着战天静静道:“谢殿下厚爱,本王会带她回东汉,就不劳烦殿下相送了。”
“青成,开船。”
南宫极轻描淡写地就将战天气得跳将起来,他横刀一握,便跳上甲板,怒道:“南宫极,你少得意,小芙是不会跟你回东汉的,本宫劝你早些放人,否则休想离开北齐。”
南宫极冷冷一笑,负手道:“你怎知她不肯跟我回东汉?殿下这样纠缠一个女子就不怕别人笑话?”
“少废话!”战天大刀一指,傲然道:“既如此你便将小芙叫出来,只要她亲口对本宫说要与你回东汉,本宫绝不纠缠。”
南宫极面色紧绷,冷冷地望着战天不说话。
见他如此模样,战天冷哼一声,“想从我北齐拐人,先看看我手中的刀同不同意?”
说着,他当先一刀砍了过来。
南宫极衣袂翻动,避开战天的攻击,冰冷的声音已带着薄怒:“战天,你休要胡闹,小芙她本就是本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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