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您一定是病糊涂了,最应该被立为太子的是儿臣!”
随着祈承德口不择言的话,场中气氛瞬间一窒,所有大臣都战战兢兢地不敢抬头,当众抗旨,可是株连九族的大罪。
北齐皇帝脸色难看到了极点,本就苍白的脸色此刻阴沉沉的,似是忍着极大的怒火。
“你说朕病糊涂了?嗯?”
祈承德丝毫没发觉皇帝隐忍的怒气,他不顾仪态地跪在皇帝脚下,连连磕头:“父皇,请您收回圣旨,祈战他根本不配继承大统!”
“呯!”北齐皇帝嚯地一掌拍在玉桌上,皱眉喝道:“他不配你配?”
杯盏破碎的声音在安静压抑的空气里显得尤为刺耳,祈承德被皇帝这一喝,顿时吓得愣在地上。
皇后反应过来立即说道:“陛下息怒,德儿他定是今晚高兴喝多了,臣妾这就让人带他下去。”
“他这是喝多了吗?朕看他清醒得很!”皇帝显然气得不轻,指着祈承德怒道:“朕就是再糊涂也比你这个整日花天酒地的孽子明白,你想当太子?你倒是给朕说说你是会行军打仗还是会处理朝政?”
祈承德这时候满脑子都是太子之位被祈战抢了,一心只想着怎么抢回来,听见皇帝的话,不禁抬头辩解道:“儿臣是不懂,可是祈战他就懂了吗?再说这些等儿臣当了太子自然就……”
“住嘴!”皇后骤然打断祈承德的话,喝道:“德儿,快向你父皇认错。”
“儿臣没错!”祈承德突然跪行到皇后膝前,拉着皇后的凤袍哀求道,“母后您不是最疼儿臣吧一,您劝劝父皇,让父皇收回圣旨好不好?”
“畜生!”北齐皇帝抓起桌上剩下的一碟点心看也不看就仍向祈承德,脑羞成怒道:“朕怎么会生出你这种孽子?来人,将这孽子押下去砍了!”
皇后脸色一变,立即从凤座下来,双手伏地请求:“陛下息怒,德儿还年幼,请陛下看在臣妾就这么一个儿子,饶了德儿。”
祈承德反应过来脸色吓得苍白,也不顾额头被砸破的伤口,哆嗦道:“父皇,您不能杀儿臣,儿臣是您唯一的儿子呀!”
事到如今,他依然不肯承认祈战三皇子的身份。
杨小芙悄悄看了北齐皇帝一眼,皇帝虽怒气横生,但眼底并无杀意。
北齐皇室子嗣凋零,仅有祈承德和祈战两个皇子,北齐皇帝再怎样生气,也不会轻易杀了祈承德。
她明白这个道理,战天更是明白。
他看了一眼那个处处和自己作对的兄长,突然跪在皇帝面前,求情道:“请父皇看在兄长喝多了的份上,绕他一命。”
众位大臣见战天求情,当下不约而同地跪了下来高呼:“陛下息怒!”
北齐皇帝果然脸色好了许多,他看着战天说道:“战儿,这孽子处处与你作对,你为何还替他求情?”
战天垂眉敛目,此刻看上去少了那份作为战神的铁血,多了份难以捉摸的矜贵,杨小芙远远地看着,既陌生又欣慰。
正概叹时,就听他清朗地对北齐皇帝说道:“父皇,兄长永远都是兄长,不论他对儿臣有何误会,儿臣都会将他视为最亲近的兄长。”
祈承德听见战天的话,突然激动道:“你放屁,祈战,少在这假惺惺……”
“啪!”
一声响亮的耳光声打断了他的叫嚣,皇后冷冷地看他一眼,愠怒道:“向太子殿下道歉!”
皇后果然是皇后,才这一会,就已经改变了对战天的称呼。
北齐皇帝看着自己的两个儿子,一个有勇有谋骁勇善战,一个骄奢淫逸不务正业,他疲惫地摇了摇头,瞪了祈承德一眼,“看在太子的面上,朕今日便饶了你,还不滚下去!”
“谢陛下不杀这恩!”
皇后窦氏赶紧谢恩,末了悄悄对身后之人使了个眼色,便见一个侍卫从人群中走了出来。
那侍卫低头走到祈承德身边,也不知用了什么法子,原本还挣扎着不愿意离开的祈承德竟乖乖被他搀扶着离去。
两人经过杨小芙身边时,杨小芙突然意有所动地朝那侍卫看去,竟赫然发现抓着祈承德离开的侍卫,竟是陈棠初!
她微微一怔,上回陈棠初从战天手中逃脱后就一直没发现他的踪迹,却不想他竟然躲在在皇宫之中。
这时,北齐皇帝见祈承德已经离开,脸色才稍稍和悦,众人回到座位。
北齐皇帝满意地看着战天,说道:“太子仁德友爱,朕很心慰,今日朕不仅要立你为太子,还要为你和凌霄公主赐婚,以结秦晋之好!”
众人没料到皇帝会突然赐婚,就连战天也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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