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我做错了……”
他以为,只要等到最后,结果公布的那一刻,一切真相大白,他的卿卿就会原谅他。
可是他机谋算尽,却算不到人心和感情。
他该想到的,她是那样热烈飞扬却又胆小的女子,怎忍得住感情中的背叛?
所以,她不惜死也要杀了栖梧,然后跳下苍茫山,徒留他一人承受活着的苦痛。
爱得隐晦,却恨得灼烈。
……
杨小芙一口气跑回了国师府。
小星不在府内,诺大的庭院空荡荡的,备显寂寥。
她看了看天色,这个时候,应是在皇宫等待南宫极解救战天。
杨小芙回到自己房间,在窗前坐了一阵,脑海里全是南宫极最后空寂的眼神。
她不自觉捏国捏手心,会不会说得太狠了?
万一……
杨小芙忽然顿住。
万一什么?难道她还在担心他?
不!
杨小芙摇摇头,只觉得脑袋混沌一片,想了想,终于想出了一个担心的理由。
“一定是担心影响他给战天解毒!”她这样对自己说。
可是回想起来,今日也实在太过冲动,竟然不管不顾在他面前说了那么多。
杨小芙垂下双眼,突然就有些灰心丧气。
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自己在面对南宫极时,为什么总是不能保持冷静?
冲动的模样连她自己都觉得矫情,可就是控制不了。
……
南宫极不愧是神医谷出身,果然不出师父预料,翌日清晨,宫内就传来了消息。
身中奇毒性命垂危的三殿下终于脱离险境。
北齐皇帝龙心大悦,立即下召要在五十大寿前设晏款待群臣。
三日后,御花园里设晏,全朝文武百官,以及各方来使皆在宴会之列,做为东汉使者南宫极,自然也是不能缺席。
杨小芙心里明白,说是款待群臣,不过是让群臣作陪,感谢南宫极罢了。
看来北齐皇帝很在意战天。
杨小芙是随杨小星一起进宫的,她在御花园里坐了一会,小星忙着与各位朝臣嘘寒问暖,很快就不见了身影。
当那道玄黑的身影在众人的拥护下走过来时,杨小芙立即起身,躲在了一众人群之后。
自那日一别,她再没有去驿馆为他清换伤药,南宫极也没派人去国师府找她。
这事件,在杨小芙的担惊受怕中,好像就这样不了了之。
透过人群,她远远地望了一眼,南宫极依然清冷矜贵,那另女子都自惭形秽的俊美容颜,很快便让他成为万众瞩目的焦点。
面对众人的问候,他轻言淡笑,举手投间无不风流蕴藉,却便又生出一种另人仰望的肃然之感。
杨小芙不禁轻扯了下嘴角,南宫极果然是南宫极,好似这世上就没有什么人,什么事,是能摧毁他的。
她竟妄图用自己的死,孩子的死另他痛苦。
这歇斯底里的想法,还真天真呢!
杨小芙眼底黯然,悄悄转身离开了御花园。
此时宫中人员都在为御花园的宴会做准备,一路上,杨小芙甚少遇到人。
不知不觉,她走到了奉承殿。
看着这座在宫中颇显清静的殿宇,杨小芙默了默,走了进去。
战天在南宫极的治疗下,康复得很快,此时正在宫人的搀扶下往殿外走来。
看到殿门前的杨小芙,战天微愣,随即挥了挥手,让宫人退下。
“见过三殿下!”
杨小芙上前行了礼,抬头看了一眼,战天脸色虽然苍白,精气神却并不衰弱。
战天站在朱门下看她,眸色里多了一抹复杂。
“你去求他了。”
他已经在杨小星那里听说了,是她去驿馆找的南宫极。
杨小芙拢了拢耳边的发,抿唇道:“没有,只是用了些小心机。”
两人对话如此,已是达成了某种心照不宣的默契。
有些事,不用明说,大家都懂。
战天顿了顿,突然说道:“过来,扶我。”
杨小芙心底略微松了口气,她上前搀扶着战天的手臂,“殿下是要去御花园吗?”
方才,她是真担心战天会刨根问底,却不想以这人火热的性子,竟什么都没问。
心下诧异的同时,却又略微感动。
战天淡淡嗯了一声,两人出了奉承殿,直走了好一段距离,战天忽然开口。
“我说的话,依然作数。”
“什么?”
杨小芙抬头,就见战天正目不转睛地看着他,沉声道:“我可以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