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南宫长乐和南宫离夏的意见下,舱内众人顿时都放下了方才的事,围绕着舱内的一个大圆桌坐下。
左琴瑟定睛看去,发现这圆桌比平时的要矮上半截,但底部却好似与舱体连接在一起,中间镂空,成环形立在众人身前。
左琴瑟坐过去,却赫然发现圆桌镂空的部分被灌满了江水,而且这江水不像提前注入的,倒便是从般舱底部挤压上来的,不停翻腾不息。
她心中惊奇,就见南宫长乐忽然将身前的金樽置于一块浮木之上,然后斟满酒水,在众目睽睽之下放入圆桌中间的江水中。
他朗声一笑,“开始吧!”
原来,这诗会的规则倒也简单,就是圆桌内的金樽游到谁的面前,谁就要作诗一首,作不出来便要喝下杯中酒水以示惩罚,然后换上另一杯继续轮流下去。
金樽最先游到曜王身前,南宫千煜略一沉吟,便作了一首咏春的诗。
作完将搁置金樽的浮木放下水,金樽顿时漂流到左绾玥面前,左绾玥羞涩一笑,拿起浮木,立刻便作了一首颂夏的词。
咏春颂夏,相得益彰,顿时赢来好一阵喝彩。
一来二去,场面顿时热闹起来,那金樽一一漂流到众人面前,在座都是帝都说得上名号的人,就连左绾钰马东之流都能信口拈来一首打油诗。
左琴瑟眼珠子骨碌碌盯着那酒杯,在心里祈祷着,千万别过来千成别过来,姐只会作死不会作诗!
果然,半个时辰过去,那金杯倒像是听见了她心底的声音,竟真的一次都没有漂流到左琴瑟面前。
这时,金杯漂到陈棠忆身前,他拿起金杯,作了首诗后,将金杯重新放入水中时,竟看了一眼左琴瑟。
手中暗自运力,那载着金杯的浮木,在跌宕的水花中飘飘摇摇向左琴瑟驶去。
陈棠忆邪气一笑,“左琴瑟,大家都很尽兴,你也露一手吧!”
左琴瑟看着他脸上得逞般的笑容,伸手捞起酒杯,咧嘴一笑,“美酒入怀,岂能辜负?”
说着,仰头便将金樽中的酒水喝尽。
她竟是自愿接受惩罚。
这时有小厮上前换了酒杯,陈棠忆冷哼一声,金樽便向下一个人漂去。
但左琴瑟却发现,每到陈棠忆时,下一个人便是她。
左琴瑟知道定是陈棠忆做了手脚,故意想让她出丑,奈何她肚子墨水太少,只能认命地一杯接一杯往下灌。
到得第五杯时,左琴瑟已有些晕晕乎乎了,陈棠忆冷哼一声,“本公子还以为左将军的女儿有什么能耐,原来是个胸无点墨的草包!”
左琴瑟脸颊陀红,她醉眼迷蒙地望了一眼陈棠忆,忽然笑了起来,“琴瑟确实胸无点墨,但今日见了陈公子,倒是灵光乍现,想作诗一首送给陈公子。”
“来人,拿纸笔来。”
她从诗会开始,就只喝酒不作诗,此时却豪气干云地要赋诗一首,倒让众人惊奇,都想看看这个草包小姐会作出什么样的诗句来。
小厮将笔墨准备好,左琴瑟摇摇晃晃起身,在一侧岸几上唰唰唰便龙飞凤舞的写下一首诗。
“好了!”左琴瑟丢下毛笔,抿唇一笑,将那首作好的诗递给小厮,“去,送给陈公子。”
小厮领命送去。
陈棠忆接过,看了一眼,便不屑地念了出来。
“卧春”
“暗梅幽闻花”
“卧枝伤恨底”
“遥闻卧似水”
“易透达春绿”
“岸似绿”
“岸似透绿”
“岸似透黛绿”
陈棠忆方一念完,南宫长乐却突然噗的一声笑了起来。
“卧春?我蠢,哈哈哈……”
陈棠忆皱眉看向南宫长乐,“逸王这是何意?”
南宫长乐却忽然对左琴瑟眨了眨眼,左琴瑟含笑挑眉,就听他摇头晃脑地念道:“俺没有文化,我智商很低,要问我是谁,一头大蠢驴,俺是驴,俺是头驴,俺是头呆驴……”
南宫离夏接口道,“方才陈公子念给我等听的,就是这首诗。”
众人反应过来,立即哈哈笑了起来。
左琴瑟眉目婉转,这是她前世网上看到的段了了,正好想起,便送于这陈公子了。
“陈公子可还喜欢?”
“你找死!”陈棠忆勃然大怒,一拍桌面便向左琴瑟扑来。
一直没说话的战天忽然站起身来,一把拽住左琴瑟,丢下一句“她喝醉了,本王带她去醒醒酒。”
也不顾左琴瑟愿不愿意,拖着她就出了船舱。
陈棠忆站在后面,脸色阴晴不定,一双狭长的眼睛紧紧地盯着左琴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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