撕得粉碎。
“我不嫁,她左琴瑟凭什么决定我的婚事!”左绾钰因为失身的事昨晚哭了一整晚,两只眼睛还高高肿起。
“娘,一定是左琴瑟!”她抓着陈凤纭的衣袖呜呜哭道:“一定是她陷害的女儿,女儿不要嫁给马知府的儿子。”
陈凤纭昨日被太子下令打得牙齿都脱落了几颗,此时脸还肿着,一双凤眸满是戾气,见左绾钰哭个不停,不禁心烦道:“哭什么?那么多人都看到你失身给马东,你不嫁给他怎么办?”
“哎哟!”因为太过剧烈而牵动了脸上的伤痕,陈凤纭不禁疼得龇牙咧嘴,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左琴瑟,总有一天,本夫人要让你加倍奉还!”
……
将军府这边,左琴瑟送走了马知府等人后,发现已经天色不早了,这才想起南宫千煜还在含江等她。
“糟了,曜王会不会已经走了?”妃儿担忧地说道。
左琴瑟看了看天,朝府外走去,“去看看就知道了。”
等左琴瑟赶到含江边的石桥上时,果然没见到南宫千煜的身影,正转身打算回府时,忽见一抹白色的身影挡在身前。
“琴瑟可真叫本王好等。”
“王爷没走?”左琴瑟讶异抬头,就看见南宫千煜温润如玉的脸。
“琴瑟没来,本王怎敢离开?”南宫千煜温和地望着她,又看了一眼渐沉的天色,笑道:“不过现在恐怕不能履行诺言带琴瑟游湖了。”
左琴瑟摸了摸鼻子,“那个,对不起,是我失约了。”
晕黄的夕阳下,少女一脸歉意地望着他,清澈的眼睛如同最干净的泉水。
南宫千煜看着她娇俏的小动作,唇畔挂起一抹浅笑,“既然如此,琴瑟可要接受惩罚了。”
“啊?”还有惩罚,不会这么小气吧!
左琴瑟看着南宫千煜很认真地点点头,秀眉不禁纠结在一起,认命道:“好吧,琴瑟很怕痛,王爷可要悠着点。”
南宫千煜状似思索了下,一本正经道:“就罚琴瑟陪本王用餐,如何?”
“用餐?”左琴瑟瞪大了眼,不是要打板子么?
看着她惊讶地表情,南宫千煜好笑道:“莫非琴瑟更喜欢别样的惩罚?”
“不不不,用餐很好。”左琴瑟反应过来连连摆手,似想起什么,连忙将冬儿手中那件白色披风拿过来,递给南宫千煜,“上次含江边上,多亏王爷相救,这件披风物归原主。”
“琴瑟一直留着这披风?”
南宫千煜深深地望了一眼左琴瑟,将披风交给下人。
“啊……对!”一直放在那里忘了也算是留着吧,左琴瑟眨了眨眼,可是,方才曜王那眼神是怎么回事?
还有,为什么一见面就琴瑟琴瑟唤得这样亲切?她跟曜王单独见面这是头一回吧?
难道说曜王其实是个自来熟?
左琴瑟这厢胡思乱想,南宫千煜已经走到马车旁边等着她。
两人上了马车,一路行至醉香楼,左琴瑟立即从马车上跳下来,喜道:“王爷,我们在这吃饭吗?”
南宫千煜微微点头,“醉香楼是帝都除了御膳房,菜品最为齐全的酒楼,最有特色的便是八宝鸭和清蒸玉蓉丸子。”
左琴瑟连连点头,回味无穷道:“醉香楼的菜是我这辈子吃过最好吃的菜!”
可惜就是太贵了,要不,她天天跑来吃。
两人进了醉香楼,小二认出曜王,立即便要将二人引到二楼专供贵客的厢房,南宫千煜却挥挥手,走向了另一边的雅座。
左琴瑟跟在他后面,上次她直接就被战天扔进了房间,并未将酒楼看清,现在才发现穿过走廊,房间的另一边设了一些雅座,空间比一楼的要大些,座位四周用勾勒着水墨画的屏风隔开,很是风雅。
左琴瑟暗暗地想,这地方应该很受那些文人墨客的喜欢。
此时,雅座内的人不多,南宫千煜带着左琴瑟走到一个靠窗的位置,左琴瑟才发现,这位置已经有人了。
而且,还是她一个无比熟悉的人。
“七王爷?”
左琴瑟惊讶地看着雅座上的男子,只见南宫极闲散地坐在软榻上,长发披散,略微苍白的脸色因为洒气而染上一层酡红。
南宫极正握着酒盏送至嘴边,听见有人唤他,微微抬眸,氤氲的眸光也似在酒液中浸泡过,透亮得让人心中一颤。
那透亮的目光扫过左琴瑟,最后落在南宫千煜的脸上,轻笑,“二皇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