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惊地望着左琴瑟。
见她似笑非笑,立即老脸一红地狡辩道:“胡说,二叔怎么可能去那种地方?”
左琴瑟也不拆穿他,见说得差不多,便抛出最后一个诱惑。
“瑟儿也是为二叔好,试问哪个男人不是三妻四妾?更何况二叔掌管几十家布庄玉器行,在帝都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
将左商吹嘘了一番,左琴瑟偷偷望去,果然见他很受用,便话锋一转,“二叔纳妾不是为了自己,是为了大局着想啊,想必二娘也是能理解的。”
如此冠冕堂皇的话一说出,左商顿时像看到希望般激动道:“真的吗?阿纭能理解吗?”
“嗯,能理解!”
左琴瑟睁着眼睛说瞎话,“瑟儿会全力支持二叔的,加油哦!”
看着左商充满希冀地离去,左琴瑟不愉快的心情,瞬间一扫而光。
她哼着小曲回到偏院时,天色已完全黑了下来。
小院里漆黑一片,巫雅的房内没有一丝灯火,左琴瑟在她房门前顿了顿足,转身回了自己房间。
她在桌前坐下,将青成送来的那块血灵玉拿了出来。
此玉造型奇特,通透血红,巴掌大小的玉身似鹰似蛇,左琴瑟抚摸着玉身,喃喃自语,“贞德皇后的遗物?”
这既是南宫极母后的遗物,为何又差人送来?
左琴瑟抬头看着窗外皎洁的月色,脑海里突然想起那张没了掩饰的绝色容颜,情不自禁地赞叹道:“真美!”
方一说完,左琴瑟立即呸了一声,伸手打了自己一耳光,“发春呢?还笑!”
忽地又想起花满楼里,南宫极强势的吻……她脸颊一热,蓦地烧了起来。
“啊……”
左琴瑟又羞又气地站了起来,立即伸手捂住发烫的脸颊。
懊恼地在屋子里走来走去,左琴瑟一脸愤懑,初吻二吻都被南宫极夺走了,太丢脸了。
她都没有去吻过别人,怎么能被人吻?
如此折腾了半宿,终于在一阵莫名地烦燥中和衣倒在床上。
等到翌日起床梳洗时,冬儿忽然惊呼一声,“小姐你怎么了?”
左琴瑟顶着两只熊猫眼,回首一笑,“小姐我正在体验国宝的生活。”
她是断然不会承认,两世以来第一次,她左琴瑟竟然因为一个男人而失眠!
冬儿用冷毛巾将左琴瑟的眼睛敷好了些,就见巫雅突然走了进来,急急问道:“瑟儿,娘听说你昨晚跟主母发生冲突了?”
左琴瑟拿下脸上的毛巾,见巫雅满脸担忧,起身说道:“娘,您别担心了,我会处理好的。”
巫雅却焦急地抓着她的手,“走,你跟娘一起去跟主母倒个歉,乞求她的原谅。”
“娘!”左琴瑟拉住她,认真说道:“这将军府的主母是您,不是她。”
巫雅的眼泪却扑簌簌落下,哽咽地看左琴瑟,“瑟儿,听娘的话,去倒个歉,否则,你二娘她不会放过你的。”
左琴瑟皱眉,“我不去。”
她就不明白,为什么娘如此怕陈凤纭。
巫雅见她执拗,抹了抹眼泪,才说道:“娘知道你不甘心,娘又何偿甘心?可是你爹不在,你二娘本就对娘积怨已深,娘是担心她对你不利啊!”
左琴瑟疑惑地看向巫雅,就听她又说道:“以前你小不懂事,现在大了,有些事也该让你知道。”
左琴瑟扶巫雅坐下,就听她叹息一声,徐徐开口,“当年,你二娘是帝都第一美人,曾钟情于你爹,可是你爹是个重情重义之人,他不愿负我,便回绝了陈家。”
“可你二娘生性要强,便使了些手段,想与你爹……哪知误将你二叔当成了你爹,这才不得已嫁到左家。”
见巫雅脸上闪过一抹尴尬,左琴瑟顿时了悟,想必陈凤纭是想生米煮成熟饭将左大将军给办了,却不想睡错了人!
她心中冷笑一声,这可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呢。
“所以,她才在爹失踪后,就立马将娘赶到偏院来了?”
左琴瑟终于明白,为何陈凤纭那么讨厌她娘,又为何每次看到她,目中都复杂之色。
因为据府内人说,她跟左大将军长得极像。
“偏院生活虽苦,但只要你没事,娘就安心了。”
巫雅像是想到什么,温隽的脸突然变得害怕,“可是你小时候调皮,曾冲撞了她,第二天就中毒了,要不是发现得及时……”
中……毒?
左琴瑟脑袋嗡地一声,巫雅后面说什么,她一句也没有听清,脑海里只反复盘旋着中毒两个字……
原来,原主曾因冲撞陈凤纭,经常中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