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天只觉得右手掌心一阵麻痛,就见左琴瑟如同一尾泥鳅从掌下滑了出去。
正要去追,青成忽然上前说道:“请太子和战王爷先行前往书房,我家王爷稍后便会过去。”
战天看着那个远去的少女,疑惑地看了看自己掌心。
掌心什么都没有,就好像方才那一瞬间的麻木只是他的错觉。
……
左琴瑟见到南宫极时,他正懒懒地斜靠在湖心亭的白玉栏上,一袭淡青色的长袍摇曳在玉白阶上,墨发如瀑倾泄而下,无拘无束地随微风荡起。
远远看去,那飘逸的姿态竟有一种风流蕴藉的味道。
左琴瑟顿住,单单一副背影,已是风姿天成。
她不禁摇头,真是可惜了……
南宫极半转过身来,那张半是清雅半是妖异的面容立即出现在左琴瑟双眸,“左小姐在惋惜什么?”
“啊?”左琴瑟一怔,立即尴尬地清了清嗓子,上前盈盈一拜,“昨日多谢王爷出手相救。”
南宫极伸出修长的手指,将手中鱼饵扔进湖中,并未看她,“怎么谢?”
“往后王爷若有需要,琴瑟自当鼎力相助。”
“需要么……”
南宫极突然似笑非笑地转过头,“倒是有一个。”
左琴瑟诧异地望向他,就见南宫极那樱花般淡粉的唇轻轻开启,“本王什么都不缺,就缺一个王妃。”
左琴瑟愣住,原主都给他带了那么多绿帽子,他还要她做王妃?
她凝眉沉思着,难道说南宫极其实深爱着原来的左琴瑟?
这不大可能啊,从原主的记忆来看,根本就没有和南宫极有关的东西……
“王爷?”左琴瑟突然一本正经地说道:“以前都是我不对,我给您道歉了。”
她深深地弯了一个90度的躬,无比真诚地说道:“您看咱俩既不是青梅竹马,又不是两小无猜,何必捆绑在一起互相伤害呢?”
“情人哪有朋友来得方便?您不如收我做幕僚吧,我可以为您出谋划策,助您成就大业!”
“成就大业?”似是听到什么好笑的话,南宫极眸中水光潋滟,“本王需要成就什么大业?”
他笑得风清云淡,丝毫没有被左琴瑟三言两语打动。
但左琴瑟并不气馁,抬头目光灼灼地看着南宫极,“王爷乃人中龙凤,而蛟龙又岂能困于浅滩?”
没错!
她的想法就是,助七王爷登上皇位,只有这样,她才能绊倒陈凤纭,才能在这异世活得安宁。
而之所以选择南宫极,一是太子性情多变,难保不会兔死狗烹,而且太子在明,已是众位皇子的活靶子,胜算不大。
而曜王从小与陈皇后亲近,自然就排除在外。
三皇子南宫墨渊是个武痴,也排除。
至于八皇子南宫离夏和九皇子南宫长乐,左琴瑟更是想都没想。
二是南宫极既然肯在宴会上救她,必定不是背信弃义之人。
这样一排除,就只有这位七王爷能堪当重任了。
平静的湖面被风吹起一阵褶皱,亭内好一阵寂静。
南宫极的面容也也静了下来,他脸色略显苍白,睫毛纤长浓密,垂下时几乎将眼底的神色全部盖住。
如果南宫极没有被烧伤,想必也是一大美人!
左琴瑟正看着他想得入神,忽见南宫极抬起头来,微微一哂,“左小姐是能上阵杀敌还是能运筹帷幄?”
听进去了?
左瑟瑟心中一喜,她方才还真怕这位王爷把她撵出去呢!
眉眼一绽,左琴瑟不答反问,“敢问王爷,战王如何?”
南宫极看着她昂起的小脑袋,如实评价,“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闻言,左琴瑟打了个响指,得意道:“我能搞定他,是不是比他还厉害!”
南宫极偏头看她,似在思索她话中的真实性,忽见青成从亭外急射而来。
“王爷,不好了!”
南宫极转头,就听青成脸色凝重道:“战王暴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