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图兰沙来说,这一万多杂牌军不算啥,圣城失陷也没关系,真正的威胁是北边而来的纳木班。为此,他手下的十万大军囤积在阿勒颇,于达遏水沿岸设点筑堡。
纳木班并不急着冲入黎凡特,他先解决达遏水北边,即安纳托利亚半岛东南部山区里的游牧民族。这一撮天方教徒被蒙兀人成为曲尔特,如果顾辞能看到曲尔特人聚居的地区,便能清晰地叫出这个族群的‘正确’译名——库尔德。这个古老而悲催的民族在她穿越前夕还陷在土耳其、叙利亚、伊朗和伊拉克的几方博弈中,谋求立国而不得。
山区人民不会轻易下跪乞降,纳木班的人马一越过哈喀儿山,当即遭遇了曲尔特人。凶名在外的蒙兀人全歼了这支军队,进入底牙儿别克儿(迪亚巴克尔),连取数座古老的城池,彻底占据了达遏水上游。
优呼联军作为次虐过蒙兀人的FLag出现在黎凡特,还是很有号召力哒,他们一气儿清理加沙、雅法等海岸线港口,毫不客气地向圣城挺进。鉴于骑士团的主帅跑去参加十字军,围攻达米埃塔,现在还在开罗大狱里等人来赎,群龙无的圣城守军抵抗不力,落入联军手中。二人组没有客气,在城里大肆屠掠,除了照顾一下天方教徒的情绪,没有彻底破坏焚毁,留给拜巴尔的也只是一片残垣断壁,仿佛是替大唐收复洛阳的回纥人。
不管怎么说,马木6人从异教徒手中光复了圣城,威望直线上升,获得海里凡的大力嘉奖,优呼二人的消息也随之传到斡勤耳中,年近五十的他再次调兵遣将,召回术赤台,一起从木鹿西征,小儿子阿巴鲁接替术赤台去喀布尔,南镇大夏和犍陀罗。这一动向刺激了纳木班和帖古尔,他们分别向阿勒颇和报达以北的萨拉迈加紧进攻,免得斡勤来分一杯羹。? § ◎
纳木班强攻达遏水河岸的十来个堡垒,顺利渡河,逼近阿勒颇。图兰沙顾不得屁股后面的拜巴尔和优呼铁三角,急召属下相议,因意见不一,将相失和,自己险些被杀。数名大将叛逃,投奔拜巴尔,他也只好把家眷和财宝送去开罗,顺便求援。如此一来,军心涣散,各自为战。
城壁坚固、兵械充足的阿勒颇,在名将曼苏尔的率领下,一边准备坚守,一边求降。纳木班纳财补粮,过城而不入,意在直取都城大马士革。阿勒颇一失,图兰沙立刻逃往开罗,霍姆斯和哈马一样不战而降,长驱直入的蒙军很快就会到达大马士革。一位异密苏黎曼召集城中贵族,决定开门献城,避免流血。但城中仍有两三万守军不愿弃械投降。纳木班化了快一个月时间解决大马士革周边子城,又用十来天剿灭城中负隅顽抗之辈,才顺利拿下整个叙利亚。
统治叙利亚多年的赞吉王朝宣告灭亡,弹冠相庆的景教徒和十字军们涌入黎凡特,一点儿不见外地把蒙兀人的胜利归结为上帝显灵,跟随巴合黑征战鄂图曼的海顿甚至写了封信,让长子里奥递交大秦教廷,为‘东方十字军’正名。
失利于埃及,又眼睁睁看着马扎尔被蒙兀人凌虐的大秦教廷并不买账,哈扎尔人一向是拂菻教廷的好基友,巴合黑的胜利只会让拂菻扬眉吐气,忽特刺也被拂菻收买,整个瓦希商路和本都海以东的贸易都没有大秦教廷的份了,说不定日耳曼和教皇国还要直面疯狂的也素亥。所以,不出意外地,两大教廷又开始‘教义’之争。科穆宁主教指责跪拜圣母、圣徒像的大秦教廷是异端,亚力山大四世悍然把笃信景教的里奥开除教籍,直至互除教籍,演变为‘割袍断义’。 ??
终于,东西教会之间薄薄的遮羞皮正式被扯裂,大秦教廷称为大公教,拂菻教廷自认正东教牧,从此两边教皇王不见王,历经千年也没和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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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帝为你铺路,让你在平坦大道上畅快奔驰时,胡达会在前方给你挖个大坑,让你狠狠栽个跟头’,这话不是哪个古人或名人之言,完全是纳木班的亲身体会。
对于有城池的国家来说,蒙兀人的野战能力之强几乎是压倒性的,抢了就跑,跑了你还追不上,如果继续追,补给又是大问题,非常让人头疼。所以中国古代展出许多针对劫匪的战术,比如李牧用了十年时间麻痹匈奴,最后用战车围剿,几乎全歼十几万匈奴大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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