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虞在遥远的东边一枝独秀,如拈棋落子,任意主宰周边小国的生死存亡,而长期被欧洲人视为东方代言人的大食,这次要和死对头西方人一起,迎接蒙兀人的挑战。 ?
乞瓦已失,第聂伯河以西迎来也素亥的大军,罗刹大公、贵族们的联合抵抗几乎全是无用功,一旦开战,军民全歼,洗劫、焚毁、屠杀,就算投降,教堂里避难的百姓妇孺都不能幸免。一路西进到沃伦(沃伦斯基),也素亥面临有两个战略方向选择:一是向南,入侵本都海西岸的保加尔和拂菻,二是继续向西,进入被科尔巴阡山包围起来的马扎尔草原,或从马扎尔北上,攻击孛烈儿。后者正是当年的匈人阿提拉和其他常来欧洲草原看看的游牧民族最喜欢的路线。
孛烈儿和马扎尔属于大秦教廷的铁板跟班,保加尔与拂菻教廷更为亲密,这下两大教廷顾不得高兴巴合黑如何收拾大食,束手无策地等着带刺的小鞭子抽下来,因为,好说话的忽特刺没参与西征,而是折返高咖索山脉。侄子和哥哥都要抢他的那点儿地盘,岂能坐视不理?不过,位于亚平宁的教皇国,比起日耳曼‘神圣大秦帝国’的重城维也纳,显然距离蒙兀人更远,他们还有余力关注他国战事,比如,配合巴合黑,酝酿第二次十字军东征,重现第一次东征的辉煌。
黎凡特即将迎接纳木班的蹂躏,阿合马和帖古尔奔着报达而来,明庭立刻下令所有人撤离,船队去往红海出海口的哈尼斯岛,等待使团汇合,两艘军舰停泊在苏伊士港,接应郭思若和谢戚威等人,在运河没有打通的情况下,这儿便是红海的尽头。
不是所有西方人都会因蒙兀人西征吓得簌簌抖,除了日耳曼和大秦教廷一样担心孛烈儿挡不住蒙兀人之外,在他们西边的高卢正与在海那边的不列颠撕逼,更西边的伊比利亚在努力摆脱天方教徒的控制,波秋歌和红毛夷忙着赚钱,瓦希商路的中断,对他俩和瓦兰海三国都不上坏事。对于依靠商贸而活的国家,比如威尼斯,作为一个曾经几乎独霸大马士革海和本都海的强国,眼中只有代替拂菻、与他们争夺海上霸权的鄂图曼这一个对手。
斡勤勒令完海都止步于桃里士,他的精力投入在为蒙兀人征服过的地方组建完善的驿传体系,建立有效的帝国统治,并追踪杀父仇人——优呼二人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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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庭作为使者团的领队,尽职尽责地从里斯本开始外事访问,分为三路。在波秋歌人的‘友好招待’下,周庭带领的一路沿着大西洋去拜访不列颠、红毛夷、瓦兰海三国和幸存的诺夫哥罗德。最主要的一路由身份最高的顾翃领衔走6路,沿着伊比利亚、高卢进入被神宗定名为‘日耳曼’的‘神圣大秦帝国’。最后一路进入大马士革海,沿北非沿岸走,再往北去探一探意大利王国,若情况安全,可以考虑去威尼斯、拂菻、鄂图曼、黎凡特等地转一圈,哪怕进入本都海慰问一下蒙兀人也没问题。这条线路几乎都在海上漂泊,说不定还要动武,自然是年富力强的顾勋带队。
周庭和顾翃的任务完成得挺简单,有了蒙兀人和大食人做对比,这些国家的对‘远东的文雅客人’释放出极大的善意,主动派出使者,随船去上京一探究竟。顾勋就没那么走运了,他的旅打开头就不顺。
除埃及之外的整个北非沿岸地区,在当地称为‘马格里布’,即定史《诸藩志》里的‘墨迦猎’,现在统一在马林王朝的阿卜杜拉素丹治下。早在波秋歌独立之前,海对面的伊比利亚半岛就爆了反抗大食统治的‘光复运动’。对于曾经在伊比利亚半岛殖民近千年的天方教徒来说,现在半岛上的伊比利亚人彻底背弃了胡达的信仰,成了大秦教廷的爪牙,义不容辞要与之进行圣战。天方教徒建立的城镇不断被攻克,地盘一直萎缩南退,这场拉锯战持续了近七个世纪。百年前终见分晓,大食彻底失去这块殖民地,和半个塔里克海峡的控制权,伊比利亚独立建国。当时,新生的伊比利亚王国也做出了一定妥协,允许南方投降的天方教徒保留信仰。谈判得来的和平只是暂时的,伊比利亚南岸的圣战和光复运动从未停止过,现在伊比利亚逐渐占了上风,国王阿方索誓要彻底清除天方教的痕迹,解决塔里克海峡的归属权,将大食人拦在大西洋之外。他设立了宗教法庭,烧书、审判、抓人、火刑,三十万不愿改变信仰的天方教徒被没收财产,遭到驱逐和迫害。整个海峡充斥着逃难的船队和积极搞圣战的天方教徒。
顾勋尝试着给阿卜杜拉递交了国书,表达亲切友好的致意,接着得到另一个坏消息:哪怕能安全通过海峡,现在的大马士革海也不平静,随时可能爆大规模海战。
鄂图曼现任素丹奥加奇甫一上任,就在海军上投入大量人力物力。他的目标是马摩拉海对面那座从未被攻破的拂菻城。要掐断拂菻的补给线,就要掌握海上控制权,为此,他从大食人那儿购入船炮技术,制造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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