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扑倒老公。
袁懿不敢上床,心中天人交战,在床边用被子把她裹上,“宝贝今天怎么了?”
顾辞敌不过他的力气,缩缩圆润白滑的肩膀,扑闪着无辜的大眼,泪汪汪地看着他,红唇微启小露香舌舔一下嘴角,“想要哥哥……”
顿时感觉要疯的袁懿闭了闭眼,撇开目光不敢直视她,“……乖,先把话说清楚!”
“就想要你抱!”
袁懿听她已经带着哭音,手狠抖一下,认命地钻进床里,连人带被一起抱住,贴着她后脑勺劝说,“乖宝,哥哥更想要你。可你还小,咱们过两年再生好不好?”
“可是,我们都成亲两年了……”
只要不看着她清纯魅惑的小样子,袁懿的智商还是有余额的,“谁跟你说什么了?不用管他们,我会解决。”
是谢嬷嬷递话进来了?还是今天哪家给小丫头推销女人了?或者南苑关着的那群当礼物送来的女人被她知道了?明天就让明庭和艺青好好处理一下!
“……我晓得外面人夸我贤德明理,就是在暗示我要给你纳妾!可我不想做什么贤良女人明德马后,我就要做个祸国妖妃,不让哥哥看其他女人一眼!”
顾辞忽然觉得好委屈,真的想流泪了。
袁懿暗恨乱嚼舌根的人,心疼地哄着她,“别瞎想,一切交给哥哥处理就好。明天不是请了鄂部的人么?等忙完这阵,我们再讨论何时要宝宝,好不好?”
被提醒明日还有正事的顾辞立刻消停,暗自检讨一下,本想罢手下床换衣,鬼使神差又补一句,“可我今天第一次穿上你最喜欢的小衣服……”
袁懿低头一看,明紫色的薄纱在她雪白无暇的肌肤上极其诱人,银粉色的芙蓉花将将遮住要害若隐若现,崩溃地狠狠吻上去,“小妖精!就一次!”
再次得逞的顾辞兴奋地回应他,两人草草了事,身心畅快地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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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宵节东宫宴请的地点选在清颐院的溆芳园,名义是品尝四春酒庄的新酒,明方把做酒精的庄子交给祈年管着,酒庄的生意由顾辞指定柏舟和甘茗夫妻做掌柜,以期日后用白酒来打开南边粮道。
顾辞还在北关的黑土地开垦精耕了一片试验田种优质稻米,在柳陵城与交趾用丝绸换购一批当地水稻,用这两种米为原料分别酿造两种白酒和两种米酒,另外再有一款新白酒——用小麦、大米、玉米、高粱、糯米酿造的‘五粮春’,再试制了一批古代啤酒‘麦芽酒’来试水。
为了配合麦芽酒的口味,今天的主题是烧烤bbq,幸亏天公作美,晴朗无雪。除了今天获邀的人,其他相熟人家顾辞也一样两瓶,送去当节礼。
溆芳园的清晏斋是个大大的方形四合院,临水那面是敞轩藕香榭,中间院子足够宽敞,搭了许多雪棚,男席左女席右,之间错落有致的排着半人高的彩色风铃和玻璃珠帘屏风,略为避嫌,也增加些雅趣和轻音。
男客方面好说,除了小透明八皇子和欲守孝而不能的苦闷九皇子是请得不甘不愿,百里春的号召力不是一般的强,何况还特意说明有新酒试品,好杜康这口的人都不请自来,例如许久不曾露面的河间郡王带着儿子袁钊来了,定国公世子任磊、大理寺宁正卿、西南盐运使岑御史、庆丰司雷掌司,加上作陪的文官翰林院寇掌院、马祭酒、杨御史、程府尹,武官一系的池睿、段昂、阮指挥使、成右使、尤左使等,更别提一群姓袁的宗室纨绔,还没开席,场面已热烈非凡。
女客由顾辞与太后一起拟定,宗室里请了几位性子爽朗大方的长辈,如真仪、汝南郡王妃、河间郡王妃等,然后是武将勋贵之家的夫人一类,同辈之人以未婚姑娘为主。当然除了五位候选人,还有谢堇、任淑慎,以及自动请缨来开眼界的归德伯家陆千喆陆四姑娘等人。陆四就是曾经在玉涴河船舫上想和顾辞下棋的那位。
bbq这种活动是最容易拉近距离的,何况旁边并未安排多少宫侍帮忙烤制,女士们不想自己动手就让自家丫鬟上,想自己来更好,一个烤架旁边一个宫女帮忙看火提醒刷酱翻面,大男人们自然更愿意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顾辞请众人落座后,茶点摆上酒斟好,说几句贺岁拜年的好话,第一个捋袖子开始烤鸡翅。如果要讲究什么男女有别、风度仪表,趁早别来这个宴上见鄂部客人,草原上人家直接在旁边现宰现烤,bbq好歹还给你串好了。
男席那边有只烤全羊,火力更旺,顾辞特意交代麦芽酒稍微冰镇一下再端上去配着烤肉喝,白酒等上完第一轮的蜂蜜酸奶再倒上。女席以米酒为主,不过陆四捏了十来串羊肉板筋开始熟练地刷酱时就喊了一嗓子,“太子妃别小气啊,米酒不得劲的。”
顾辞笑盈盈地问长辈们要不要也来点白酒暖暖身子,大多数都想尝尝新酒。一轮酒过后,不光是男席那边已经开始哥俩好的划拳赌钱掷骰子,女客们也放松许多。
陆四果然是海量,顾辞看她滋润地小嘬一口五粮春,心醉神迷浑身舒泰的样子,太有酒鬼范了!
鄂部人经过通译们几个月的耳提面命,认得出已婚和未婚姑娘发式有区别,知道哪几位娇客可能是自己未来的妻子,早就不动声色打量过了。江格有点遗憾,大虞确实没有年龄合适的待嫁公主或郡主,真要娶个不甚得宠的中原女子回去,影响家里几个老婆,对他不见得是好事,所以他一直态度暧昧。德布库是个勇武过人的魁梧糙汉子,他在宜春楼里可是最尽兴的一个,太喜欢虞朝女子娇滴滴的温柔模样,所以一心想娶个这样的小妻子。阿格迪心情就有点复杂了,感觉哪个都没太子妃漂亮啊,那个身手很好的姑娘今天也在,不晓得她酒量如何。
顾辞看到袁懿端起酒杯向她示意,带着艺青过去,陆四立刻跟上,腆着脸对太子说,“殿下,我担心太子妃身子弱喝不了多少,自动请缨代太子妃喝,保证一滴都不浪费!”
归德伯世子看见侄女如此作为,活像上赶着要进东宫做妾似的,差点一口酒呛到鼻子里去。
“陆四姑娘太客气了,”顾辞笑着对陆四说,拍拍冷着脸的太子,“殿下要不要也叫个人来帮帮忙?我听说鄂部的客人个个都是海量呢。”
袁懿示意未婚的单归上前,单归不敢耽搁,视死如归地端着酒杯过来,这样一来,活像把他跟这个不着调的陆四凑作对一般,艺青淡定地执一壶酒,几人先往鄂部客人那桌去。
陆四果然没让顾辞沾一滴酒,喝得比旁边两个男人还豪爽,袁钊带着衡山郡王的小儿子袁锴,汝南郡王家的袁镝、袁锋等几个堂兄弟开始给她喝彩,什么‘见面三杯酒’、‘一口闷’等说得天花乱坠,通译苦哈哈地翻译还没他们说得快,江格哈哈大笑,示意通译休息,“不就是喝酒,不用说,喝就是了!”
没等其他人起哄或拒绝,陆四举杯一仰头干掉一杯,“说得好!”,鄂部另一个身材精干硬朗的男子也和她对了一杯,然后伸手示意她继续。
陆四眼睛一亮,回头笑得灿烂地对顾辞说,“太子妃赏几个碗呗,这小口杯不得劲啊!”顾辞看到那男子叫来通译翻译她的话,遂点头让人上了两个瓷碗,只见这俩人如失散多年终得见的兄妹一样,坐去一边小桌上拼酒,只是身边多了一个通译。
归德伯世子的眼神都快崩溃了,还好此时阿格迪上来给袁懿和顾辞敬酒,然后问,“我可以去那边给那个姑娘敬酒么?”
顾辞知道她说的是谁,点头示意一个女护卫领他过去,也算稍微解了陆四跑来男席痛饮的出格之举。段昂见状,拉上池睿,请江格等人到中间小屏风的间隙和自己夫人见见面,太子更是携老婆去和真仪和几位王妃饮一杯。一时间男女席不再泾渭分明,可算松口气的归德伯世子抹把冷汗,感激涕零地决定以后给东宫的贺礼都送最重的一份!
比较机灵的袁镝暗示弟弟袁锋和德布库好好套下近乎,然后自己学太子先去女席那边敬长辈,再打着堂兄弟的名义给五位候选姐妹做下自我介绍,契阔一番。反应过来的袁锋带着德布库也来了,虽然让姑娘们有些不好意思,但德布库汉语的流利程度还是很让人刮目相看,彼此年纪不大,有袁镝和袁锋在,说起草原和雪岭的风光野趣,气氛还算不错。
顾辞注意到德布库看得最多的姑娘是袁敏敏,她爹是皇帝目前活着的最小的弟弟,本该获封任城郡王,但他的母妃只是宫女,还曾有对食的丑闻缠身,册封诏书被内阁毫不留情地撅回来,不肯盖印。所以虽然他被称为任城郡王,实际上并无封号。袁敏敏是家中排行靠后的庶出姑娘,名字虽和四嫂袁敏荷相似,但际遇大为不同。她的生母不过一个小歌姬,之前是外室,接回府时任城夫人以不知其清白为由,无论如何都不认庶子,靠老婆养的废物郡王不敢吱声,委委屈屈只认了这个小女儿。她的亲哥只能以其生母的艺名为姓,叫白沐阳,身份尴尬地在府里长大。
其他姑娘自然也看出德布库的兴趣在袁敏敏身上,不一会就识趣地告辞去别处吃喝交际,袁敏敏俏脸微粉,有点怯弱,还算大方地继续和几人聊天,直到袁镝、袁锋把德布库拉走。德布库临走前还抱怨,“你们中原人非常,那个,女孩子会害羞,男人应该喜欢女人,干嘛不让人说,不男人!”
宴至日斜,除了如谢堇这样从头到尾都在默默吃的人,也有不少人醉醺醺地站不直了。淮南郡王因为伺疾一事被牵连,罚了好多钱,他家的袁键和袁镭急于讨好东宫,被袁懿派了任务,全程盯防两位未婚皇子,即便一身锦缎白袍的九皇子喝的是素酒,也一样被灌吐了。
顾辞先处理喝醉的,让内侍们把男客直接送到清晏斋里灌催吐汤和蜂蜜水,让他们安心睡大觉,女客由宫女们扶上软轿,去护国公府的客房休息。还能走的好好送上车,安排几个五率府的护卫或顾辞的女护卫送回家。当然未婚的姑娘们统一由东宫马车送回家,决不能出任何差错!
只喝了一点点米酒就颊现红晕的顾辞回到东宫后没力气干坏事,洗漱完秒睡,让微醺的袁懿松了口气,又隐隐地很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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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吃完早膳还想赖床的太子夫妻窝进暖烘烘的软榻被子里嘀咕昨天的情况。
这种形式的宴席出乎意料地让人可以接受,既不会开放到刺激讲究男女大防之卫道士的神经,又能充分地实现男女互相交流,尤其适合纯男性的场合。顾辞点评一句,‘大块吃肉,大口喝酒,才是真男人’,深得袁懿的心。
作为八方招呼的主人也没饿着,串串吃起来方便,有油纸和盘子,不会脏了手和衣服。不影响俊男美女的优雅风仪,而且火炉和烤架安全又保暖,露天也不觉得冷。若不是考虑到有女客,食材完全可以现宰。顾辞颇有些遗憾,没能把烤红薯、烤栗子、叫花鸡等保留项目加进去,好在亲亲老公答应今天给她在家里小厨房做上这几道菜。
当然,作为女主人,顾辞得意洋洋地宣布,昨天那个宴席的花销,哪怕加上摆设和碗筷的钱,全部加起来都没超过五百两!她一脸‘我省了大钱快夸我吧’的表情让袁懿爱得心都融化如水,要不是惦记着孩子这事,早爆发了!
顾辞看他隐忍的表情,有些不忍心,亲亲他的嘴角,“哥哥,我以后都乖乖听话,你觉得合适了,我们再要宝宝。”
袁懿激动的拥吻她,险些失控,还好艺青敲门来汇报清晏斋留宿客人的情况,打断一室缠绵,让一对衣衫不整的鸳鸯气喘吁吁地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