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忽然他抬起头,对上我灼热的目光,顺带回答了我疑惑的问题,“我不介意。”
我被柏锦年唬的一愣一愣的。
离开柏锦年家的时候,我顺带带走了那一把捧花。
乐知已经有了睡意了,对于不能留宿祝晓棉和柏锦年的新家表示很不爽。
我安抚了半天,乐知才稍微冲我笑了笑。
“妈妈,什么时候你可以当新娘子?”
乐知突然问了我一句,让我着实有些懵。
我将女儿抱上车,然后手撑着车门,“乐知怎么这么问?”
“晓棉阿姨穿婚纱好漂亮,我都没有看你穿过。”
乐知问了我一个没有办法回答的问题。
开车回家的时候,我的脑子里反复回荡着祝晓棉在婚礼上对我说的话。
特别是经历过顾深远的死之后,我对很多事情都 没有了以前那么执着。
爱是,恨也是。
好像对什么都看的很淡,对什么都变得不在意,以至于,对怎么活着也没有期待。
“乐知宝贝,可能你没办法看着妈妈当新娘子了。不过呀,等乐知长大了,可以自己当新娘子呀!”我用自己都觉得肉麻的语气来哄乐知。
乐知撅着嘴一点都不买账。
晚上哄乐知睡觉的时候,乐知搂着我不让我走,她不停的说想爸爸了,想和爸爸一起住。
我耐心劝了她很久,乐知还是一直念叨。
到最后,我实在烦了,扔下乐知一个人在房间里,然后出了门。
我穿着拖鞋和薄裤,风里夹杂着燥热。
刚走出公寓,苏绍恺就从路边的车里跳了出来,一下子抓住了我的手腕。
他厉声呵斥我:“这么晚了,一个人跑出来干嘛?你不知道不安全啊?”
我被苏绍恺突如其来的责骂吓懵了。
苏绍恺不由分说的拉着我就往回走。
我挣扎了几下都没能挣脱开,最后便仍由苏绍恺拖着我回了家。
我瘫在沙发里,浑身的骨头像是被拆掉了一样。
头发凌乱的盖在了我的脸上,有些痒。
“现在是特殊时期,你别没事儿到处晃,也别让乐知一个人在家。”
我冷笑了一声,然后从沙发上坐了起来,随手撩开了遮在眼前的头发,“你知不知道自己很讨人厌?”
苏绍恺到厨房倒了一杯凉水,咕噜喝完重重的将杯子掷在桌子上。
“你知道我最讨厌你哪一点吗?”
我笑,没有回答。
“你一点都不理智,不可爱,很不讨人喜欢。”
我挑了挑眉头,“既然我这么不好,那你缠着我干嘛?想证明自己眼瞎了,才会看上我?”
我以为苏绍恺肯定会揍我。
从日本回国之后,我就再也没有联系过他,也没有接过他的电话。
基本上算是对他采用了冷暴力。
我希望他能明白,并能清楚的把握住分寸。
谁知道,今晚一出门就遇到了他。
“我以为你懂我的意思。”我扯着嘴角,太累了,连苦笑都笑不出来了。
和苏绍恺纠缠的这段日子,让我太疲惫了。
我甚至感觉,我这二十多年的人生,所有遭的罪,都不及遇到苏绍恺以后所遭的罪多。
苏绍恺摇了摇头,有气无力的说:“我不懂。”
我起身准备回房间,“你走吧,我要睡觉了。”
走了几步,苏绍恺还在原地,我停下脚步转身瞪了他一眼。
“我看看女儿就走。”
我伸手指了指苏乐知的房间,“乐知应该睡了,你看完了就走吧!”
客厅安静的没有任何人回应。
我回房间就把自己裹在被子里,强迫自己的睡觉。
房子的隔音效果不错,等我迷迷糊糊的睡醒,房间里漆黑一片,也不知道苏绍恺走了没走。
我撑着身体准备起床,忽然一只大手一下子搂住了我的腰。
我被突如其来的一只手吓的尖叫了一声。
然后房间的灯就亮了。
我惊慌失措的看着那只手,然后居然看到了苏绍恺。
他躺在我的身边,穿着衬衣和西裤。
“你到底想要干嘛?”苏绍恺没走,让我很恼怒。
“睡吧!”苏绍恺掐了一把我的腰,然后拉着我躺下,然后关了房间的灯。
周围一下子黑了一下,我却已经是没有睡意。
我盯着天花板,有气无力的说:“苏绍恺,我真的已经累了,你如果是想从我这里拿回你给我的所有钱,我都可以给你,除了‘念远’以外,我所有的房子车子资金都可以给你,只求你放过我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