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宜轩把我带到一家城外的别墅,别墅是新开发出来的,里面还没住几个人,就连保全设施都还 够完整。
他带着我进去,竟然没有人上前来询问一声。
房子内部装修得富丽堂皇,很是奢华。
我忍不住问他:“这房子是你的?”
时宜轩说:“是啊。”
忍不住啧舌:“完全没看出来,你居然喜欢种风格的。”
“那你以为我喜欢那种风格的?”时宜轩忍不住笑了。
歪着头想了想:“简单优雅的,或者中式的,反正不是这种欧式奢华风的。”
“你没猜错,这房子是我朋友的,不过你别在意,他房子还没装修了就出国了,要一两年才回来,我们住几天他不倒找钱给我们,就不错了。”
我听着笑了起来:“宜轩哥哥,你变了。”以前的时宜轩可不会说出这样的玩笑话。
总觉得一段时间不见,他真的变了很多。
时宜轩的电话响了起来,他拿出电话看了一眼,对我做了一个‘你妈妈’的口型,然后便将电话接了下来。
“妈妈,对,我们在安全的地方,她没事,嗯,很好。你现在要过来吗?”时宜轩把目光投向我,在用眼神询问我的意见,我没有反对,他便跟妈妈约定好一个小时后见。
这期间我去了自己的房间,然后去洗了个澡,总算是活过来了。
我从卫生是出来的时候,妈妈已经到了。
她在楼下,一听到我下楼的声音,一下就站了起来。眼里含着泪花,眼巴巴地看着我:“溔溔,你没事吧!”
我几步跑下楼,拉着她让她坐下来,摇头,说:“我没事,妈妈,我走了之后他们有没有为难你?”这时大门再次被打开,时正毅抱着锦泞走了进来。
我一下就崩紧了神经,紧紧地盯着他们,怕在他身后再走出来几个时家,或四大术士之家的人。
好在,他身后除了时宜轩之外便再没有别人,我才稍微松了口气。
我有些局促地叫了一声:“时爸爸。”
时正毅朝我点了点头,说:“我不放心我妈妈一个人来,所以我带着锦泞一起来了,你放心吧,没有人跟来。”
我这才稍微松了口气。
这里,妈妈终于忍不住了,拉着我的手,问我:“溔溔,你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的身体……”
妈妈热泪盈眶,我自责地低下头,默声说:“我已经死了。”
妈妈低低地‘啊——’了一声,身体一软,差点就直接倒地。
我急忙一把扶住:“妈——”时宜轩帮我把妈妈扶到沙发上坐下,掐了人中,她才缓过来。
我带着妈妈去了二楼的卧室,让她坐在床上,我深吸一口气,然后才缓缓撩起我的衣裳,露出我肚子上狰狞恐怖的伤疤。
妈妈的眼泪瞬间夺眶而出,抖着手捂着嘴,半天说不出话来。
我放下衣裳,却被妈妈拦住。
她泪眼婆娑地看着我,颤抖着用手抚上我肚子上的伤疤,几度抽咽出声“这些伤……到底是怎么弄的?”
“这些事,到底是什么时候发生的?”
我仰起头,将泪水逼回去。
用衣裳将肚子遮住,然后将事情的原委对妈妈说了一遍。
妈妈听完之后,已经泣不成声,她拉着我的手,抓得死紧:“你当初为什么一个字也不对我说?”
“我怕您担心我。”
晶莹的泪珠一下子从她的眼眶里掉落,‘啪’的一声落在我的手背上。
滋——
一股淡淡的焦臭味飘出来,手背上立即被灼出一块焦疤。
妈妈吓了一跳,把泪水擦掉,结果越擦,泪水沾到的地方就越多,那伤疤就跟着越来越大。
妈妈心疼得不行,只能胡乱擦掉自己脸上的泪水,与我拉开了一点距离,生怕泪水再落到我手上。
她心疼地问:“疼不疼?”
我摇头:“不疼的。”其实疼得要命。
妈妈自然是不相信我的话,只说:“这么大一块疤,哪有不疼的!”她又看到我手上的伤,心疼地说,“今天被桃木伤了,有没有上过药?”她心疼得恨不得跟我换一具身体,让我所有的痛苦都让她来经历算了。
“妈,我是死人啊,身体已经没有知觉了。哪里还会疼。”
一句‘我是死人啊’又把妈妈的眼泪惹了出来。
我忙叉开话题,问她:“你现在在时家,日子很不好过吧!都是因为我,因为有我,以前你们的日子就不好过,现在他们对你肯定更加不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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